「林大師,是我祖宗!」
看到祭壇中央的身影,阿森頭腦一熱就要衝過去。
「你不要命了。」
好在,關鍵時刻,阿豪伸手攔住了他,努了努嘴道。
「這裡可是敵人的老巢,天知道有什麼危險在那裡等著,還是讓師傅先探探路,確定沒有危險了你再上去接你祖宗。」
「嗯?」
聽到身後徒弟的話。
林九英當即挑了一下眉,將手中的桃木劍一收,指著阿豪就道:「阿豪,你先上去看看蔭屍情況。」
「啊!」
原本,還在後面等著看戲的阿豪,看到林九英指向自己的手指,臉上的表情立馬凝固了下來,苦著臉道:「師傅,蔭屍這麼危險,萬一發生點什麼問題,我根本反應不及啊。」
「沒關係,有為師在後方看著,出不來什麼大問題啊。」
「就算是小問題,我也受不了啊。」
嘴裡碎碎念了一句,阿豪卻也知道,這種時候根本就沒辦法忤逆師傅的命令。
只能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手中的大公雞塞到身旁阿森的手裡,這才擺出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面孔,邁步朝著蔭屍的方向走去。
「師傅,你可一定要看住了,千萬別發生什麼意外啊。」
「怎麼,你連為師的話也不信?」
「我就是因為太信師傅,才會這麼說的。」
扭頭,背對著林九英默默吐槽了一句,阿豪抬頭看著祭壇中央在周圍火焰的映照之下,模樣忽明忽暗的蔭屍,內心忍不住冒出一股寒氣。
踏,踏,踏。
教堂內,阿豪小心翼翼的移動著腳步,一點一點的朝著眼前的蔭屍靠近。
不知為何,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蔭屍,除了感到膽寒之外,總有一股莫名的違和之感縈繞在他的心頭。
「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呢?」
帶著疑惑的神情,阿豪走到了蔭屍面前。
看著眼前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對周圍毫無所覺的蔭屍,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察覺到的蔭屍身上的異樣了。
「符紙!」
貼在蔭屍額頭的符紙不見了。
腦海中,念頭才剛剛閃過。
吼!
祭壇中央,一動不動的蔭屍突然睜開了眼睛,露出沒有眼白的漆黑雙眸,大吼著就朝著面前的阿豪撲了過去。
「師傅!」
眼看著,復活的蔭屍就要撲倒阿豪。
林九英手持桃木劍出現在了他面前,反手將一張符紙貼在了蔭屍的頭上。
「怎麼樣,為師說的沒錯吧。」
將蔭屍定在原地,林九英轉身看著徒弟,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說道。
「師,師傅……」
長舒一口氣,阿豪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拍了拍胸口,大口喘息著正要張嘴說點什麼,突然目光不經意間瞥到了林九英身後被符紙所定住的蔭屍臉上的表情突然抽動了一下,頓時驚慌失措的喊道。
「不用謝了,為師已經清楚你此刻對我的感激之情了,如果你真的實在覺得愧疚的話,回港島請為師去吃一頓……」
伸手阻止了阿豪嘴裡的呼喊,林九英一臉淡淡的說道。
「不,不是師傅,我是想要告訴你,身後的蔭屍又開始動起來了。」
連忙開口打斷了林九英侃侃而談的話語,阿豪一臉驚恐的指著他身後的蔭屍,大聲疾呼道。
「動起來了,怎麼可能,我明明已經用符紙定住了……」
聽到阿豪的話,林九英首先第一個反應自然是不信,他所用的符紙可是茅山趕屍派一脈流傳下來的定屍符。別說是蔭屍,就算是殭屍被他的符紙定住了也動彈不得,區區一個還未成氣候的蔭屍怎麼可能。
雖然,對於心中對於阿豪的話有些懷疑。
但是,林九英還是下意識的轉頭朝著身後看了過去。
結果,一轉頭,就看到被符紙所定住的蔭屍,揮動著雙手直接將額頭上的符紙給扯下來怒吼著撕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