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熙煌宮
偌大的宮殿空蕩蕩的,只有那在腳下徐徐漂浮的白雲。
一個黑衣女子屏退了看守熙煌宮的侍從,緩步來到這大殿的中央。
一個散發著寒氣的冰床上正躺著一位絕色男子,面容十分安詳,眉宇間早已經沒了那股盛氣凌人的英氣。
黑衣女子佇立在這冰床旁,默默注視著床上人兒。
她輕巧的開了口,似是訴說,更多的卻是感慨:「若我千年以前去尋你,我們是不是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她抬起手,順著他的眉、目、鼻一直撫摸到他的唇,依舊是那樣的冰冷,一如她第一次親吻他時的溫度一樣。
&我不是邪狂的女兒,而單單只是天界的一名普通的花神,這樣,白簾畫也就不會在你的生命里出現,你愛的只有我一個,只有我一個!陽川!」說到這裡的時候,女子有些激動,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雙手抓著男子的雙臂搖晃起來,可男子依舊安詳的躺在那裡,仿若未聞。
女子突然像泄了氣一樣攤到在地。
&川你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我想的,我只是愛你,單純的愛你,我真的很愛很愛你!」
&父說只要你答應歸順我們,他便會待你如親生,可我知道,你是斷然不會同意。所以我便請求帝父讓他在你身上施了法術,寧可你永遠醒不過來,只要你呆在我身邊,每日能看到你便好。」
&知道麼?我真的很害怕白簾畫會答應帝父拿五件神器將你交換,不過還好。」說到這裡,女子開心的笑了起來,「她沒答應,我就知道白簾畫對你的心遠不及我,這世間只有我是真心愛你,真心對你。」
女子的話音剛落,一個有些沙啞陰沉的聲音迴蕩在整個大殿之上。
&兒。」
女子一個激靈,在這裡能夠這樣稱呼她的除了帝父還能有誰?
她慌亂的站起身子,對著空中漂浮的黑靈深鞠而跪:「帝父……」她不知道此刻是應該替自己辯解,還是應該安靜的跪在那裡。
&邪狂只是輕恩了一聲再無其他。
花瑤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卻突然反應道:「帝父來此……」
邪狂冰冷的說道:「那個人已經承載不住我的靈體,暴斃而亡了。」
花瑤有些擔心的回道:「那女兒馬上為帝父尋新的承載體。」
&必了!」邪狂很快的拒絕了花瑤的提議。
接著,花瑤一喜:「難道帝父已經突破了封印,可以自由行動了?」
&沒有……」
&花瑤似乎有些狐疑。
&準備打算用他的身體。」邪狂的黑靈虛化出一個手指指著冰床上躺著的男人。
&麼?!」花瑤幾乎脫口而出反駁道:「可是他的身體和帝父的身體不兼容啊!況且……」
還未等花瑤的話說完,便被邪狂打斷道:「夠了!我和陽川的身體之所以不兼容是因為他的不死之身,如今他的不死之身已不存在,魔氣對我而言是最好的滋養品,那麼他的身體是最適合的承載體。」
&川的不死之身沒了?」
邪狂冷聲問道:「怎麼,身為聖女的你不為本座高興麼?」
花瑤直起身子,雙眼緊盯著空中懸浮的黑靈體道:「帝父把陽川抓來,看來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錯!」邪狂望著陽川的身體,神情狂熱的說道,他等了幾千年,如今終於可以再一次回復自由了,這世間沒有比陽川的身體更適合承載他的靈體了。
&是帝父不是答應過我只要我乖乖聽您的話,就不傷害陽川的麼?」
&座答應過你的事情自然辦到!本座並沒有傷害陽川,本座只是占用了他的身體罷了。你放心,本座既然占用他的身體,自然不會虧待他。」
&是……」
&了!本座不想再聽你講話了!還不快滾出去!給本座護法!」
半空中的黑靈體一下子變了聲調,巨大的靈力從其體內鑽出,毫不留情的打在花瑤的身上。
花瑤只覺得胸口一聲悶響,倒飛出殿外,從熙煌宮的台階翻滾下去,頭髮和身體都凌亂不堪。她強行撐著身體,盤坐於殿外。
此時,從大殿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