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擄走了沮鵠,沮鵠的部下不敢追逐,張彥等人風馳電掣般的遠離了白馬津,快速返回咸城。
糧草大營失火,火勢浩大,火光沖天,方圓十數里內都能依稀可見,袁軍的斥候遍布周圍,一經發現這一情況,立刻將糧草大營失火的情況告知袁紹。
張彥等人,帶著沮鵠一路朝咸城裡趕,快要抵達咸城時,碰見了二十多支袁軍的巡邏隊伍,但都被張彥等人蒙蔽了過去,沮鵠被張彥挾持著,也不敢動彈,直接被張彥等人帶回了咸城。
進入咸城之後,張彥這才派人詢問沮鵠的身份,當得知沮鵠是沮授的兒子時,張彥沒有為難沮鵠,而是將沮鵠暫時羈押了起來,派人嚴加看管,好吃好喝的供著。
此外,張彥得知趙雲在兩軍陣前殺了文丑之後,十分的興奮,立刻召見趙雲,封其為克虜伯,食邑夏丘一千戶。
先是文丑被殺,後是袁軍的糧草大營被燒,張彥雖然回到了咸城,但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刻傳令各軍,加強防範,並令鮑勛在咸城外面連夜挖掘壕溝,布置陷阱,他有一種預感,與袁紹軍真正的決戰,可能很快就要開始了。
鮑勛接到命令後,立刻帶領五萬民兵星夜開始挖掘壕溝,布置陷阱。人多力量大,鮑勛等人只用了半個時辰,便將陷阱布置完畢,咸城以北一百米的地方,一道無形的防禦體系陳列在進攻咸城的必經之路上。
咸城外面的袁軍大營里,袁紹正在為文丑的死而傷感,顏良、文丑的先後死亡,讓袁紹頗受打擊,他一時難以接受,以至於在床榻上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這時,帳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田豐的聲音便在外面響起:「主公,元皓有要事求見!」
「有什麼事情,等天亮了再說吧!」袁紹在帳內回應道。
田豐聽後,立刻站在帳外朗聲大叫道:「主公!此事十萬火急,我軍囤放在白馬津的糧草,全部被大火燒毀了……」
不等田豐把話說完,在臥榻上休息的袁紹,立刻翻身跳下了床,光著腳丫子快步跑到了帳外,掀開捲簾,露出了一臉驚詫的表情,厲聲問道:「軍師,你剛才說什麼?糧草大營被燒毀了?」
此時天色已經微明,田豐注意到,袁紹的雙眼發烏,眼睛裡面布滿了血絲,頭上的白髮也增添了幾縷,人一下子看上去老了好幾歲。
田豐當即匯報道:「斥候來報,張彥親自率領五千精騎,於深夜偷襲了我軍位於白馬津的糧草大營,並且四處縱火,糧草大營里都是易燃物,一經失火,便迅速蔓延開來,很快便吞沒了一切,如今白馬津那裡還是火光一片,熊熊烈火,經久不熄……」
「白馬津有守兵兩萬,四周防守嚴密,張彥怎麼可能帶領五千精騎偷襲了白馬津?還有,我軍囤糧之地一向隱秘,張彥又是如何得知?」袁紹質問道。
面對袁紹詢問的問題,田豐一個都回答不上來,只能站在那裡沉默著。
袁紹突然咬牙切齒的道:「我軍的糧草都囤積在白馬津,如今糧草大營被毀,軍中糧草只夠支度三曰,三曰之後,我軍將無糧可用……張彥,你放火燒毀我的糧草大營,我要踏平咸城,將你生吃活扒了,以解我心頭之恨!」
先是顏良陣亡,接著文丑戰死,現在又是糧草大營被毀,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打擊,足以讓袁紹內心充滿了怒火。
「傳令下去,大軍集結,向咸城發起總攻,不惜一切代價,攻下咸城,殺了張彥,報仇雪恨!」袁紹當即下令道。
但是在田豐看來,袁紹已經怒火攻心了,所發布的命令也是不理智的,做為軍師,他的頭腦非常冷靜。
顏良、文丑接連陣亡,趙雲橫掃冀州,袁譚又在青州激起了民憤,曹艹又中毒將不久於人世,這些事情聯繫在一起,都直接導致了袁軍的士氣低下。
不過,只要是戰爭,就都有勝負之分,而勝敗也是兵家常事,雖然袁軍接連受創,但元氣未傷,只要等待時機,或可再戰。
但是,糧草大營被燒毀了,三曰後軍中將斷糧,這樣的消息傳來,足以壓倒之前的所有負面影響。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現在糧草都沒有了,全軍幾十萬人,他們吃什麼,喝什麼。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