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區後,雷虎又恢復了之前的生活節奏,一心投入高強度鍛煉之中,努力提升越來越強悍的自身實力,樂在其中不可自拔。
至於黑旗軍統領劉永福率領手下大部人馬,前往灣島駐守的事情,好象從來都沒有發生一般,對於雷虎和寶芝林上下的生活,幾乎沒有多少影響。
當然,師傅黃飛鴻不時露出的憂慮神色,還有寶芝林突然多了一份朝廷邸報,證明了這事還是頗有影響的。
雷虎沒有開口勸慰,就算勸了也沒啥用處,這時代又沒有無線電通訊,禪城這裡對於灣島那邊的事情一無所知,該擔憂的還是會繼續擔憂。
當然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做,跟著師傅黃飛鴻一起到民團視察的時候,通過忠義堂的渠道採購的一車車糧草物資,當著民團高層和黃飛鴻的面運進民團在碼頭的倉庫,然後通過外國海船運送到灣島黑旗軍那裡。
此時日清戰爭已經開片,海路運輸並不安全,要不僱傭洋人商船幫忙運輸糧草物資,雷虎還真不放心。
雷虎十分大方,一口氣運了足有兩千石糧草物資送過去,足夠劉永福部黑旗軍大半年的消耗,很顯然師傅黃飛鴻對此十分滿意。
這不過是先期投資而已,等以後黑旗軍重入安南,到時候少不得要連本帶利,十倍甚至百倍收回,這些就沒必要跟師傅黃飛鴻說道了。
這日,雷虎按照往日習慣,背著六十五公斤的沉重包裹,進行了五十公里的負重越野訓練,回來時已累得手腳發軟沒了力氣,渾身大汗淋漓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狼狽。
「牙擦蘇,準備好了熱水麼?」
剛剛邁步進入寶芝林正堂,雷虎有氣無力問道。
「虎,虎哥,你你,你回來啦!」
牙擦蘇說話依舊結巴,聽著都替他覺得心累。
「你不是黃師傅,你這傢伙竟敢騙人?」
就在這時,一道憤怒的咆哮聲突兀響起,緊接著一位年輕漢子猛然竄起,一隻腳還用木板架固定,走起來一正一歪極其可笑。
可他此時正滿臉憤怒瞪著牙擦蘇,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表情,顯得極其兇狠猙獰。
砰!
雷虎雙手一撐,將背著的沉重包裹扔地上,身子一輕恢復了一點精力,冷目如電掃了這廝一眼,直接喝問:「小子你是誰,這裡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我是梅縣梁寬,來寶芝林想拜黃師傅學武!」
那精悍青年朗聲回答,一指牙擦蘇怒道;「可這傢伙倒好,竟然欺騙我說他就是黃師傅!」
梅縣梁寬?
雷虎心頭一動,仔細盯著這廝有些熟悉的眉眼,無聲的笑了笑,轉頭看向一臉急促連連擺手的牙擦蘇,問道;「牙擦蘇,怎麼回事?」
「我我我,我不是,是……」
牙擦蘇急得額頭冒汗,心中又是惶恐又是憤怒,梁寬這小子可真不是玩意,一頂冒充黃師傅的帽子扣下來,把他急得不輕。
「我什麼我,是不是被拆穿心虛了吧?」
梁寬這廝一點都不知客氣為何物,見牙擦蘇如此忍不住連連冷笑,不屑道:「我看你怎麼解釋?」
「用不著解釋!」
雷虎淡然開口,沒理會愕然回頭的梁寬,悠然道;「牙擦蘇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裡冒充師傅!」
「虎虎,虎哥說得,得沒錯……」
牙擦蘇鬆了口氣結巴開口,卻是把梁寬惹急了,勃然大怒瞪大雙眼,直視雷虎連連冷笑道;「好啊好啊,你們是師兄弟,自然向著自己人!」
「閉嘴!」
雷虎眼神一冷,一股凜然之威陡然散發,一下子把梁寬鎮住,沒好氣道;「牙擦蘇說話不利索,這裡頭肯定有誤會,我看你小子牙尖嘴利不是個善茬,是不是你自己誤會了,最後還賴到旁人頭上?」
「放屁!」
梁寬氣得臉紅脖子粗,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般蹦起三尺高,怒視雷虎大叫道;「我是那樣的人麼,你別血口噴人!」
「看看,看看,我這才稍有懷疑,你就反應如此激烈!」
雷虎冷笑道;「牙擦蘇說話結巴,誰知道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