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今安覺得師尊和師姐昨晚的對話大抵是不太愉快的。
因為晨練時雙臂環胸在一旁觀看的師尊的表情不像往日柔媚。
倒和剛拜入她門下時的『嚴師』表情一樣。
這種不苟言笑的表情他很多年沒見了。
不過如今的陸今安並不慌,晨練也沒有絲毫停頓。
站在裴綰妤身後的冬寒能明顯感覺到副宗主心情不好,不僅面無表情,環在雙臂的手指也略顯急促的輕敲著。
明明副宗主挺喜歡看大師兄晨練的,今天怎麼有些不耐煩呢?
她也不敢多問,只敢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等到陸今安晨練完,裴綰妤敲著手臂的手指也是一頓:「完了?」
「完了。」
出了一身汗渾身舒暢的陸今安點了點頭:「弟子先去沐浴了。」
「等等。」裴綰妤叫住了不孝徒兒,輕飄飄的問道:「你很『餓』嗎?」
她一直覺得自己這徒兒是在喜歡基礎上才『你敢給,他敢要』的性子,祝南枝如此,自己也是如此。
可他看傾月的眼神明明是對師姐的尊敬,昨晚怎麼就給傾月丈量且了解點點滴滴呢?
乖徒兒九星淬體那晚都能對自己這個師尊很好地克制住欲望,怎麼就敢和傾月一下子到那一步?
老娘的魅力連一個丫頭片子都不如!?
陸今安腳步一頓地看向師尊,師姐這是都說了?
他有想過師姐會去炫耀,但是沒想到師姐一口氣都『梭哈』了。
含蓄的偷偷發育多好
不過想到師姐是劍修,陸今安便又覺得合理了,畢竟劍修講究的就是一個鋒芒畢露。
陸今安輕咳一聲,師尊此刻的生氣源自師姐,但針對的卻是自己這個當徒弟的。
雖然其中肯定有吃醋的成分,但占比極小,所以陸今安不會自討無趣的打趣師尊「您這樣算不算吃醋」。
何況這麼打趣,對話就直接落入被動了。
「師尊您這話是何意?」陸今安不慌不忙的問道。
「昨晚。」裴綰妤見乖徒兒還裝,索性直接問道:「傾月怎麼你了?」
聽著這熟悉的問題,陸今安不由就想雖然師尊和師姐並非母女,但相處了這麼久還是有些相似之處。
昨天師姐才問了「她怎麼你了」,今天師尊便又問了相同的問題。
陸今安眼神中帶上了認真:「師尊,您之前說能幫弟子盯住師姐的。」
聞言,裴綰妤娥眉微蹙,傾月這是脅迫徒兒了?用那項圈?
同為合道境,那項圈有什麼奇怪的功能?
思忖間,陸今安繼續開口:「當師姐出其不意的用螺旋劍氣包圍弟子的」
聲音一頓的他低頭看了一眼,繼而才重新開口:「儘管弟子覺得師姐不敢真的動手,但弟子不敢賭。」
看著陸今安的眼神,裴綰妤心底瞭然的同時有點惱火——對傾月的。
『就那麼一個,一點兒都不心疼麼?』
她也相信傾月不敢真的動手,但那裡磕磕碰碰都很疼,何況是破界意境的劍氣?
留下傷疤多難看啊!
裴綰妤放下手臂,聲音柔和了一些:「她脅迫你,為師會替你出氣的。」
「也、也不用。」陸今安猶豫著搖了搖頭:「其實」
看著欲言又止的乖徒兒,裴綰妤雙眸微眯:「伱覺得舒服?」
陸今安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道:「師姐的手,挺涼的。」
夏天熱、傾月涼
裴綰妤懂乖徒兒的意思,不由冷哼一聲,這是有些樂在其中了啊。
恐怕下次傾月再做出些出格的舉動,乖徒兒也不會太抗拒了。
呵自己這『女兒』啊,說她膽小吧,這麼多年來一點進展沒有;說她膽大吧,沒想到膽大到跳過那麼多的步驟。
「我很驚訝師姐的大膽。」陸今安的聲音中帶上了好奇:「師尊,昨天您對師姐說了些什麼嗎?」
裴綰妤一聽這話,不由就回想起昨天的說教,心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