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晚間,沈清回歸沁園時,徐涵奉陸景行使命欲要將她帶去首都,沈清開口拒絕。而這方,首都總統府客廳內坐著陸家一家老小,從老爺子到陸景行。客廳內,氣氛沉重,靜的只能聽見呼吸聲,廳內傭人被悉數遣散,無人在跟前伺候。良久,老爺子開口,嗓音沉厲,「怎麼回事?」陸槿言聞言將事情始末告知老爺子,無論話語如何,卻總是說不到點子上,只因,她也猜測不出沈風臨用意到底如何。都說,處理事情要找到根源之處,可現在,她連根源之處在哪裡都找不到。老爺子聞言,面色沉了沉,看著陸槿言帶著不悅。「首都這方派人過去了?」「派了,吃了閉門羹,」陸槿言答,話語中帶著無力。「沈清那邊呢?」老爺子在問。陸景行聞言,深沉的眸光落在老爺子身上,淡淡道,「沈清近來並未怎麼管理集團的事情,她也不大知曉。」陸景行這話,無疑是在護著沈清,老爺子聞言,拐杖咚的一聲砸在地面上,「沈清是沈氏副董,又是沈風臨女兒,她會不知曉?」老爺子怎會相信來自陸景行搪塞的說辭。陸景行聞言,眉頭蹙了蹙。此時,不宜多說。
老爺子說了兩句後,知曉自己可能是管太寬,便止了言,反倒是陸景行因他那句話,似是面色異常難看。老爺子走後,蘇幕看了眼陸景行而後伸手擱下手中杯子,也不管陸景行現在是否正心塞,更是不管陸琛是否在場,直接開口道,「如此難過,不如放對方一條生路。」「媽,」蘇幕話語將將落地,陸景行一聲高呼出聲,帶著往常從未有過的陰寒。素來,他對蘇幕敬重有加。
可今日,失了分寸。蘇幕聞言,淡淡看了陸景行一眼,而後伸手將擱下去的杯子再度段起來,動作不緊不慢,顯得隨意而又漫不經心。而正是她如此漫不經心,讓陸家的男人一個個將眸光落在她身上,帶著打量與疑惑。「嫁給你,做什麼事情都要以大統為局,這大統,是你們的,與沈清何干?她想要自己,而你帶給她的只是一層又一層的枷鎖,不如放對方一條生路,求個好聚好散,趁現在還沒孩子正好也無牽無掛,」蘇幕這話,說的異常冷情,可細細聽下來也是句句在理。倘若說沈清不理解陸景行是無理取鬧,那陸景行緊扒著她不鬆手,那又是如何?
全程,陸琛眸光緊鎖蘇幕,看著她言語,除了靠在沙發上的背脊有些僵硬之外並無其他特點。「我跟阿幽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母親安了這個心罷,」言罷,陸景行起身,帶著怒氣出門。陸琛看了眼蘇幕,繼而開口,嗓音不帶絲毫溫度,「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竟然讓他們自己解決,你又為何插手?」蘇幕嘴角牽著一抹冷笑開口,帶著輕嘲與諷刺。「從一開始我的立場便萬分明確,我要的只是景行上高位,他們之間感情不合,怨不得外人,要怨只怨沈清愛景行,更甚的是,只能怪她自己將尊嚴傲骨這些身外之物,擺在了愛情前面。」倘若她放下一身傲骨,誰能說他們之間過不上小夫小妻的生活?婚姻經營不好,全因自己未想明白,沒找好定位。「憑什麼嫁進你們陸家就得底下頭顱做人?放棄自我?」她怒聲質問。「你是你,沈清是沈清,你不要把你那些所謂的憐憫之心拿出來跟孩子們的婚姻混為一談,」陸琛冷聲言語,話語中帶著怒斥。而後,許是覺得蘇幕無理取鬧,待下去也是無端起爭執,還不如離開的好。
陸琛才稍稍轉身,蘇幕怒火叢生,哐當一聲碎了手中玻璃杯。
看著陸琛的背影眼眶中冒出熊熊怒火。
陸家,並非安分之地。
晚間,沈清回歸沁園時,南茜尚未休息,見其回來,迎了上來,詢問是否用餐,沈清點頭應允,顯得神色懨懨,並未有多大精神氣兒。
南茜見此,不免心裡一緊,緊隨其後開口軟軟問道;「太太、不舒服嗎?」「開了一天會,有點乏,你去忙吧!不用管我,」言罷、沈清揮了揮手,示意南茜下去,進臥室將自己「扔」進了大床上,衣服未脫,妝容未卸,就如此不修邊幅趟進了床上。一月的天,冷的沁人心脾,沈清冬日畏寒,但好在所處之地暖氣供應十足,不至於在冬日凍得瑟瑟發抖。
江城沈氏集團所有一切都在如期進行,沈風臨這個商場老手,在利用他豐厚的人生經驗解決一切事情。
他在江城,攪亂了首都的這趟子渾水。
許是睡著時並未蓋被子,再度醒來,是被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