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最後一日,離2012年農曆新年剩下不到二十四小時,過了今晚總統府辦公人員難得有幾日休息時間。
窗外,寒氣逼人,樹葉隨風搖擺微微彎了腰。
車內、暖氣正足,陸景行閉目養神。
「你媳婦兒怎麼了?」身旁陸琛開口問道。陸景行閉目養神未言語,換句話來說是現在腦子不好,不宜吭聲。
陸琛見此,伸出腳踢了踢陸景行,男人迫不得含糊道;「身體不好。」聞言,陸琛怎會不知曉他在敷衍自己,微眯著眸子看著他帶著幾分打量,帶著不見底的深沉。
車子駛進總統府,蘇幕先行下車,帶著沈清直接上了四樓,未曾停留。
而身後,醉酒的陸景行便顯得有些可憐了,孤零零的,若非林安過來攙扶著,男人只怕得靠自己摸索著上四樓了。起居室內,沈清換上家居服,蘇幕盯著她泡了個澡才出來,臥室內,男人半靠在床頭,脫了身上工服,僅著一件白襯衫,修長的手臂搭在眼帘上,不難讓人看出他此時有多頭疼。沈清邁步過去站在床沿,居高臨下看著他半晌才問道;「喝過醒酒湯了?」「恩、」男人淺應,帶著濃濃的鼻音。
「要不要衝個澡?」沈清再問。
男人並未直接應允,反倒是伸手掀開了身側被子,輕微拍了拍;「你先睡,不用管我。」
沈清站在一旁未吭聲。男人眼帘微掀看了她一眼;啞著嗓子道;「聽話。」宴會結束已是臨近十點的光景,回同總府一洗漱,臨近十點半,醫生說了,要注意休息。
「你這樣躺在旁邊讓我怎麼睡?」她說,話語中帶著些許責怪,再來是,她沒那麼沒心沒肺,身旁坐著個醉了酒的男人,她還能安然無恙的呼呼大睡。
男人不吭聲。沈清伸手推了推他修長的大腿,「你去洗個澡,一起睡。」「頭疼,晚會兒,」男人吱聲,說出所以然。沈清站在床沿欲要開口言語,臥室門響起,林安帶著傭人端著托盤進來,沈清望過去問道;
「端的什麼?」「醒酒湯,少夫人,」林安答。
話語落,沈清望向陸景行,不是說喝過了?
只怕是這男人醉迷糊了,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吧!
沈清伸手端過托盤中的醒酒湯,微熱,想必是已經做過處理了。坐在男人身旁,沈清柔聲開口道;「醒酒湯,喝了。」「喝過了,」男人答,嗓音沉沉。
沈清聞言,有些疑惑望向林安,只聽林安道;「少爺,您剛剛喝得是水。」某人嘴角抽搐,素來清明的陸先生這會兒子醉的連水跟醒酒湯都分不清楚了,真是令人擔憂。
「不想喝,」男人難得傲嬌了一會。
「不喝晚上會頭疼,」沈清耐著性子開口。「阿幽、、、、」男人掀開眼帘,朦朦朧朧看著自家愛人輕柔開口,伸手摟上她的腰際,沈清見此,端著碗往前坐了坐,恰好男人開口道;「親我,我就喝。」
轟的一聲、沈清面上爬上了一陣陣熱潮,陸景行竟然當著管家跟傭人的面調戲她,這男人、、、、、、。不得了,陸太太要生氣了。
冷著嗓子輕斥了聲;「陸景行。」「老婆,」男人應允,撒嬌意味如此濃烈。
摟著自家愛人的手稍稍緊了緊,沈清面上閃過那麼一絲絲尷尬,氣的她啊!林安與傭人見此,快速低頭,而後默不作聲退了出去,動作輕緩而靜悄悄,豪門中待久了,有些事情形成了一定的准側,不該看的不能看。
待傭人退出去後,沈清面上掛不住了,伸手放下手中瓷碗擱在床頭柜上,冷著臉看著身前男人輕斥開口;「陸景行,你要不要臉?」「要阿幽,」男人道,醉酒姿態盡顯無疑。
沈清氣的是面紅耳赤險些伸手掐死他,不分輕重,不分場合的調戲他,陸景行還是第一次這麼幹,平日裡就算是有傭人在場也是輕微的,今日、當真是怕別人都不知曉。半晌,沈清想,她莫不是傻了,跟一個喝醉酒的男人生氣做什麼?回頭可彆氣壞了自己。
「醒酒湯喝了,」再度端起瓷碗,話語僵硬而略帶生氣。「阿幽、親親我,」男人說著,高挺的鼻尖緩緩蹭著她的側臉,話語糯糯開口;「許久你都未曾說過愛我,許久你都未曾主動抱抱我,阿幽,」男人控訴嗓音在臥室響起,一句一句落在沈清心頭。
第二百九十五章:酒後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