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行話語尚未落地,沈清坐在後座,側眸回首向後望去,總統府的車輛清一色的邁巴赫,
剩下那些三四輛沒上牌照的,估摸著便是陸景行說的那些人。
「看見了?」男人問,話語平緩。
「沈清我不將他們解決了,你獨自出門的結果無非就是死路一條,回江城?你連機場高速只怕都上不了。」
是恐嚇嗎?不是。
陸景行只是在闡述事實,再將他們此時身處境地說與沈清聽。
而後者聽聞,目光如炬投在陸景行身上,因著是背對看不清男人此時面色,但他冷峻的背脊一如既往,未曾變過。
「你祈禱我能儘早解決他們給你一個舒適的環境,不然,你只能沒日沒夜的呆在總統府哪兒也去不了,」男人再度開口,話語近乎冷漠。
「是誰?」她問。
「各方勢力,」陸景行開口,未曾隱瞞。
他本不想將沈清拉到這無邊無際的權斗當中來,可沈清不是個聽話的,若是她能安安心心呆在總統府一切好說,可並非。
沈清並非如此聽話的人。
如今各方勢力蠢蠢欲動,陸琛主政在內,他伸手在外,二人必須密切配合才能將對方一舉拿下,這中間出不得任何差錯。
如若沈清離開總統府,誰敢保證那些不要命的會將她如何?
拿妻兒去冒險?他做不到。
「阿幽你不甘心也沒辦法,如今,總統府是你唯一的保護傘,離了它,你難保能活著到老,你若是不在乎自己生死願意去燥騰,你大可去,我不攔著你。」
「你以前從不和我我說這些。」
「今非昔比,以前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說不說沒關係,他們沒膽子將你如何。」
「現在呢?」
「他們可以造勢,因為不管如何都能將罪名甩到別人頭上去。」
「以前的我,年少無畏,現如今」他似是想到什麼,苦笑了聲,「你知道的,你跟寶寶是我千方百計謀來的,我怎敢拿你們去冒險。」
「你拿我冒險的次數呵,」後面的話,不說也罷。
「」冗長的逼仄的沉默席捲車廂。
陸景行早就知道,即便他跟沈清過了一段安穩日子,即便她會粘著你,同你說笑,但以往的那些東西依舊埋藏在她內心深處,搞不好,就能被挖出來。
如今就是這樣。
而沈清呢?她理解陸景行的身處環境的不易。
但不能理解他為了利益將章宜拉進去。
這點,她絕不容許。
她從未想過將章宜置身於危險之中,而他的丈夫,卻做出了如此舉動。
怎能不心寒。
這個千方百計護著她的女孩子最終卻被她的丈夫拉入到了權利鬥爭當中,且還受了傷。
陸景行是想讓她這輩子都良心過不去。
車子行駛在平坦大道上,沈清收回思緒將實現落向窗外,這一看,整個人都驚顫了。
「你不是說章宜沒事?」這條路是去軍區醫院的,她晨間才從醫院回來。
男人靜默無言,未曾開口言語,只是穩妥開車。
「陸景行,」沈清在度開口,近乎爆喝。
側看,男人面部輪廓線條緊繃,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分明,面色深沉的近乎滴出水來,卻依舊是一言不發。
而沈清坐在後座看著他如此面色,整個人近乎發狂,男人向前的視線微微抬起透過後視鏡望了沈清一眼,壓著嗓音開口解釋道「腿被樹枝劃傷了。」
「你最好別騙我,」她開口,惡狠狠警告。
男人聞言,右手握著方向盤,左手擱在窗沿抬手抹了把臉,冷笑一聲,數不盡的無奈與滄桑「你都拿她威脅我們的婚姻了,我怎敢騙你。」
陸景行心寒嗎?
寒。
沈清這人看似無情實則有情,她身邊但凡是隨隨便便一個相識較為長久的朋友她都會護著。
不容任何人欺負他們。
每每出了任何事情潛意識裡,她總是第一時間偏袒他們,而自己呢?
若是章宜和自己,沈清會如何選已經是擺在明面上的事情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陸景行傷的還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