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沈風臨,有些虛弱無力。
在陸景行選了第二條路時,再未出現過,她並不想知曉這其中原由,但此時,她似是懂了。
這日下午,秦媽依舊在病房,而沈風臨卻站在醫院吸菸區吸菸。
直至身後腳步響起,沈風臨緩緩轉身,來人一身黑色西裝,得體而又挺拔,只是走路時,有些緩慢。
他視線下移,問道;「還沒好?」
「並無大礙,」他說,算是寬慰。
「在裡面,」沈風臨揚了揚下巴,陸景行微微點頭,道了句「多謝」轉身進了屋子。
屋內沈清面色寡白的躺在病床上,手背上上吊著點滴,整個人看起來虛弱飄渺。
病房內安靜的出奇。
他邁步過去坐在床沿,伸手摸了摸她瘦成瓜子臉的面龐,心疼。
躺在床上的人睜開眼眸,見是陸景行,轉而又闔上眼帘,動作輕輕巧巧,修長的睫毛撩過他的心扉。
「我來接你回家,」他說。
後者搖了搖頭,表示不願。
只聽陸景行在道;「我選了第一條路了,你說的,忘記前程過往我們好好過。」
他話語似是在提醒,但又帶著些許乞求,讓人分不清到底是在提醒還是在乞求。
「還是說阿幽想出爾反爾?」
病房內,他跟一個躺在床上虛弱無力的人喋喋不休倒也不覺得累。苦的是沈清躺在床上無處可躲。
她緘口不言,而陸景行跟只小蜜蜂似的在她耳畔叨叨叨,叨的沈清心煩意亂。
叨的她本就難受的腦子更是發昏。
猛然、她睜開眼帘,忍無可能;「有完沒完?」
話語落地,撞見男人壓在眼底的隱隱笑意,她知曉,上當了。
這隻千年老狐狸,賊精賊精的。期間,她因輸液睡的昏昏沉沉,醒來,一旁站著南茜,她視線在屋子裡來來回迴轉了一圈,南茜見人醒,淺笑開口道;「先生下去給太太弄吃的了,一會兒就上來。」
她沒問陸景行的去處,只想知曉自己怎就莫名其妙回到了總統府。南茜見其神色平平在道;「您跟先生吵架這段時間,先生起先是在醫院趟了近十天出來的,而後每一天在家都會被蘇夫人罵。」南茜說著,還不忘繪聲繪色的將她沒看見的那些「戰況」給她來個語言轉播。半晌,在她耳朵近乎受不了荼毒的時候,房門被推開,男人一身居家白t進來,手上端著托盤,上面放著香噴噴的炒粉與一杯鮮榨橙汁。
許是回來許久了,不然,陸景行怎會連衣服都換了?
她靜靜望了一眼,只見這人身上有著油漬。
「出去吧!」他說。南茜望著他們笑眯眯的唉了一聲。笑的一臉隱晦,沈清見此,眉頭冷蹙。陸景行伸手將托盤放在床頭柜上,俯身扯了個抱枕墊在她身後,「吃點東西。」
她瞅了眼托盤上的食物,色澤鮮艷,冒著淼淼熱氣,不難看出花費了一番功夫。視線上移落到陸景行臉面上,男人笑意融融望著她。
「你沒經過我的同意,」平淡的話語二人都知曉再說何。
「那我現在徵求也一樣,」陸景行坐直了身子,順手掩了掩她的被角。
那巧笑嫣然的模樣直讓人覺得嬉皮笑臉。
沈清伸手將被子從他手上扯回來,怎麼看都有點負氣的味道。陸先生笑道,「不一樣嗎?」
而後自問自答,「應當是一樣的,你若不同意我在送你回去就是了。」
沈清覺得好笑,不要臉起來的人真的是什麼都不要了。二人正僵持著,蘇慕進來了,見此情況,問了嘴。
而後陸景行好巧不巧的將無辜又無奈的目光投向蘇慕,又這麼恰好被沈清看見了。
沈本就沒有陸景行厚臉皮,這會兒被蘇幕的目光看著,她面頰微紅,有些發熱。
「沒什麼,」她說。
此次,二人的爭吵,誰也未曾想到會如此平淡的和好。
大吵大鬧過後按照常理應當是刀刃相見的,可並未,他們沒一次的爭吵都有及長時間的冷戰。
而此次,不像是冷戰。
更像是思考,思考這段婚姻的意義,思考這段婚姻的繼續的理由。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