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於全球乃數一數二的金融城市,到處高樓叢立,傍晚時分,坐在直升機內遠遠望去,只見cpd聳立的高樓大廈處一片燈火通明,五彩的霓虹燈閃閃發亮,投身於職場拼搏多年,忽而離開,總覺得人生空了一塊,空蕩蕩的,異常難受,就好似她今日下午坐在沁園沙發看書,一下午,書本里寫了些什麼,一句都未看進去,反倒是越看越心煩,欲要起身之時,陸景行拿著筆記本下來,生生阻了她的動作www.daoyouge.com
幸好,高亦安得一通電話拯救了她,讓她不至於壓著心火繼續窩在沙發,黃昏離開離開沁園,夜間到達總統府,下機時,陸景行朝她伸出手,她自然搭過去,他牽著她前往總統府,沿路、傭人低頭打招呼,他點頭應允,相反,沈清沒那個心思,僅是隨著他的腳步朝主宅而去。
總統府內,蘇幕與陸槿言不再,陸琛貼身管家似是早已接到命令,一早便候在門口等著小夫妻二人回來,起先是同秘書徐澤點頭招呼,而後在微微彎著身子將人引到總統府書房。
此時,陸琛正在會見國防部部長,就在總統府住宅區書房內,平日裡,陸琛有何要事幾乎都在總統府辦公樓解決,鮮少有將工作帶回住宅區的習慣,住宅區的書房能進來的人少之又少,除了秘書徐澤幾乎再無他人。
微微等了些時候,屋內人出來,陸景行客氣招呼了聲;「嚴叔。」
被稱為嚴叔的人路過時與他寒暄了兩句,而後拍了拍他肩膀,在將眸光落在沈清身上,僅是一瞬,便抬腳離開。
「進來,」書房內沉穩嗓音響起,陸景行牽著沈清進去,見到陸琛輕喚了句;「父親。」
陸琛此時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茶杯撥了兩下,揚起下巴示意道;「坐。」
諾大的書房內,氣壓一低再低,沈清端端正正坐在一側,將眸光落在玻璃茶几上,陸景行將眸光落在自家父親身上,陸琛不急著言語,端著茶杯一下一下撥弄著,片刻之後帶著執政者特有的沉穩語氣道;「?不出戶,知天下;不窺牖,見天道。」
簡短的十二個字,讓沈清將眸光不自覺落在陸琛這位當權者身上。
足不出戶便嫩知曉天下之事。
不望窗外,就可以認識日月星辰運行的自然規律。
這話,暗指何事?
他想說什麼?還是間接性的告知他們,即便他身處首都,江城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尚未將語句里通順,只聽他繼而道;「其出彌遠,其知彌少。」
陸琛段位何其深沉?他借用道德經典故來數落陸景行的言行處事,數落他離開首都,做的事情越來越不盡人意了。
向外奔逐的越遠,知曉的道理便越少。
越難越讓人滿意。
陸景行見沈清面色微微緊張,伸手撫上她瘦弱背脊,話語淡然道;「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
陸景行反駁。
陸琛數落陸景行言行處事,暗指他身處江城時間久了,久到不知曉首都規矩。
陸景行簡短的一番話,回應的亦是滴水不漏。
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曉房屋漏雨的人在房屋下。
知政失者在草野,知曉政治有過失的人在民間。
說他身處江城久了,不身處江城他又怎能知曉政治上有哪些過失?
父子二人你來我往,毫不退讓,沈清靜坐在一側聽聞他們話語之間爭鋒相對,腦子告訴運轉,二人文言文典故齊上陣,聽得難受的是她這個旁人。
無論陸琛如何將話語引到他身上,他總能將太極退回去,速度不緊不慢,動作雲淡風輕。
一場談話,不緊不慢,陸景行數次反駁陸琛,他尚且也不急,反倒是父子二人聊得差不多,
他才緩緩將視線落在沈清設上,淡淡然道;「都處理好了?」
聞言,沈清欲要將被陸景行握在掌心的手緩緩抽出來,卻被他握的更緊。
五個字,便讓沈清心裡情緒泛濫,可即便如此,她依舊要做到笑顏如花回應他的話語,誰讓他是一國總統,誰讓他是她公公。
「恩、」她淺應,依舊淡淡。
陸琛似是知曉她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