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多年酗酒,喜歡一人自斟自飲,按理說對於解酒應該有一套特殊手段,但事實是,沒有。
若這事兒問及章宜,或許比她有經驗些。
每每醉酒,受苦受難那人是章宜,並非她。
這夜、電子顯示屏時間顯示四點三十五分,某人起來上廁所,赤腳下床,踩在軟乎乎的地毯上整個人輕飄飄的,腿腳發軟。心裡不爽,黑夜中回眸瞪了眼床上睡得沉的男人,伸手拉開衛生間門進去。
還未來得及坐下去,只聽聞屋內一聲驚呼,驚得她去起身拉開門,陸景行坐在床上滿眼焦急瞪著她,嗓音冷冽;「大晚上的瞎跑什麼?」
夜半,陸先生微翻身,未摸到身旁人,嚇得一個驚蟄,一聲驚呼不自覺從嗓間溢出來,嚇得正準備上廁所的陸太太急忙從衛生間跑出來,卻見他坐於床上滿身冷冽。「上廁所,大晚上的能去哪兒?」某人沒好氣瞟了他一眼,轉身再度進了衛生間。
出來時、陸先生依舊坐在床上,待她窩進去才跟著一起躺下,他說;「壞毛病。」晨曦徐徐拉開了帷幕,又是一個絢麗多彩的早晨,帶著清新降臨人間。
夏天的清晨,四五點鐘,天剛露出魚肚白,一切都未混進動物的氣息,一切都純淨的讓人心曠神怡,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畫,水墨畫裡,瀰漫著好聞的青草的香。
萬籟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一絲光亮照進來時,沈清微睜眼,身後人依舊沉睡,欲想翻身起床,卻無奈橫在腰間的臂彎太過有力,側眸看了眼,身後人未轉醒,微微翻身,面對某人。伸手,摸著他冒著鬍渣子的下巴,男人許是睡得正香,對她如此舉動感動萬分不悅,將她鬧騰的小手抓在掌心塞進被子裡,下巴低著她額頭,防止她再度鬧人。「起來了,」陸太太嗓音糯糯。「接著睡,」男人不依。平日不折騰她都能睡到九十點,昨夜折騰許久今晨還起的早些?幾個意思?
思及此,陸先生不悅了,伸手在她腰間恨捏了下,捏的懷裡人驚呼。「陸景行,」沈清微微不悅。「接著睡,乖乖,」鬧人,實在是鬧人,鬧得他頭疼。即便如此,陸先生也是頗為好脾氣的哄著她。「聽話,」她想動,卻被人圈在懷裡更緊了些。
無奈沈清只得睜著大眼眸子躺在他懷裡滴溜溜的轉著,平日裡,陸先生哪日不是清晨酒氣,待他運動完大汗淋漓回來天還未大亮的,可今日這人因為多喝了些酒,便也染上了賴床的毛病,無奈她想早起,也成了浮雲。只得陪著他在這偌大的的雙人床上虛度光陰,將這沒好清晨個睡過去。
不妥,實在是不妥。指針指向十點過五分時,陸先生才一副睡好了的模樣睜開眼眸,低頭看了眼懷裡人兒,睜著圓溜溜的眸子望著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格外惹人憐愛。伸手鬆開她,仰躺與床上,嗓音低沉;「起吧!」沈清起身,看了他眼,並未言語什麼,伸手在一側撈過晨縷披在身上,下了樓。
片刻之後上來,手中多了碗醒酒湯。
言語了兩句,陸先生端著醒酒湯喝了個乾淨,依舊頭疼,神色懨懨躺在床上無半分精氣神,沈清見此,心裡擔憂,頓與窗前與他平視,「頭疼?」「恩、」他無精打采,話語淺淺。「怎麼了?」也是奇了,婚後頭一次見到陸先生也有神色懨懨,無精打采的時候,沈清言罷,一伸手摸向男人額頭,這一摸嚇出了一身冷汗,發燒了,溫度還不低。這日、陸先生醉酒過後引起高燒,整個人萎靡不振,無精打采。
驚得沈清久久不能安心,喚來南茜讓家庭醫生過來,如此一來,驚動了首都那邊,隨著家庭醫生一起來的還有總統夫人蘇幕,以及日理萬機公事繁忙掌控全國經濟命脈的陸槿言。二人隨著醫生進來,滿面擔憂,見陸景行面色蒼白萎靡不振靠在床上,擔憂話語隨之而來。
「好端端的怎麼發燒了?」蘇幕問,話語帶著些許指責。沈清站在一旁面色微動,卻也只是片刻,蘇幕這話,不止是說給她聽得還是說給南茜聽得。「南茜,」她想法尚未落地,只聞蘇幕喚了聲。南茜邁步過去畢恭畢敬應允了聲,只聽聞蘇幕接著道;「室內溫度不得低過二十三度,你在看看這沁園的溫度,難不成這等小事還需要你家先生跟太太教你?」
聞言,南茜地垂頭,不
第一百七十五章:許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