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莞音拉住有些激憤的女人,再度請求,「蘇先生,我們只想和小雀通個電話,麻煩你安排。」
蘇溫澤面不改色,把玩著車鑰匙,「不必了,小雀決意離開,只希望與葉庭鷹徹底脫離關係。」
「林醫生,看在葉奶奶份上,別助紂為虐,小雀在那男人身邊總擔驚受怕,這日子不適合她。」
葉芷玥聽到助紂為虐四個字,氣得怒火燒心,「胡說,我哥才不是紂王,我哥那麽愛我大嫂。」
「都是你,肯定是你心有不甘,便挑撥離間,我大嫂到底去了哪,還不說,我就狀告你拐帶。」
蘇溫澤哈哈大笑,隨後,收住笑,擺手,「抱歉,不太方便請你們進屋喝茶,你們還是走吧。」
有些心事被生生剝開,他確實心存不甘,不過,再不甘心又能如何,這些日子還要繼續度過。
半年前,得知最愛的女人懷孕,懷了厭惡男人孩子那時,他曾痛苦得只會利用酒精麻痹自己。
喝得半醉不醒,意識卻更清醒,又再利用香菸—他最討厭的消遣品,不斷抽菸讓自己更清醒。
那些日子,離他已有些遙遠,卻成了警醒的記憶標誌,提醒他不能再繼續自我墮.落,放.縱。
林莞音見對方轉身離開,心意如此堅決,純粹是禮貌性的敷衍,一時也說服不了對方改變。
她使勁拉住比較激憤的女人,「蘇先生,我們只想聽一句實話,胎兒到底怎麽樣,是男是女?」
蘇溫澤頓步,不轉身,淡淡應了句,「胎兒小雀真的已經打掉,讓葉庭鷹死心,不要再尋找。」
聽了這話。葉芷玥滿臉失望,義憤填膺,「不會的,不會的。我小叔說過,大嫂她宮寒嚴重。」
「她離開時胎兒也已經有三個月大,這時打掉以後,身體傷害太大,有很大機會未來會不孕。」
「蘇溫澤。你在騙我們,不會打掉胎兒的,所有醫生都不會答應這麽殘酷的人.流手術——」
蘇溫澤無視身後女人大聲吵鬧,在計算機自動控制的大門密碼鎖划動幾下,掃描指紋,進屋。
林莞音已拉不住激動地掙扎的女人,放手,葉芷玥瘋了般,衝到大門去,踢門。「快說清楚。」
那兩名護送,跟隨過來的保鏢,高頭大馬,原本守在車子一旁,此時疾步過來,恭敬地垂頭。
回稟道,「林醫生,葉先生剛剛下了命令,命令你們都馬上回去,不要再跟蘇溫澤多說廢話。」
林莞音點頭。快步上前,再度拉住在大叫的女人,勸道,「芷玥。算了,他不跟我們說實話。」
「我覺得小雀不是那種狠心的人,你哥讓我們先回去,尋找你大嫂的事情,都交給他來處理。」
葉芷玥撲進女人懷裡,毛毛躁躁。「莞音姐,可要是大嫂真把胎兒打掉,爺爺他肯定會氣死。」
「哥第一次結婚這些年來,爺爺盼星星,盼月亮,就是盼哥生個兒子好繼承我們葉家的事業。」
林莞音不斷開勸,不斷說好話,勸了好一會,才把女人勸住,返回奔馳房車,直奔葉氏大樓。
葉庭鷹聽完保鏢發送過去的錄音後,生悶氣,把桌上的文件都甩了滿地,卓可藍進屋去收拾。
她的動作迅速,望著暴怒的老闆,已猜測到因何事發怒,一句話也不說,把文件重新疊放好。
利索地檢查了下文件分類和次序後,她把三沓文件重新放回桌上,沖了杯咖啡,便閉門離去。
葉庭鷹無故發完脾氣後,也得不到疏泄,更加暴躁,打開電腦里妻子僅有的獨照,笑得陰冷。
他在心底怒斥:膽敢真把我兒子打掉,親愛的老婆,我要把你,蘇溫澤,還有那個該死醫生通通都殺了,用你們的五臟六腑來祭.奠我兒——
葉芷玥等人抵達葉氏大樓,徑自上去總裁辦公室,卓可藍趕緊把老闆方才無故發怒的事坦言,提醒她們待會再進去。
葉芷玥等了五分鐘,進去辦公室,望著倚窗而立的兄長,她慢步走過去,柔聲喚道,「哥?」
葉庭鷹凝神,立即回過頭來,見到妹妹,冷怒的眼色瞬間淡去不少,「芷玥,你怎麽過來了?」
葉芷玥撲進她哥哥懷裡,抽著鼻子,「哥,我不再找蘇溫
8.人心自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