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更多更遠,不離婚後兩家始終是親家,可要是這女婿有心獨吞公司,商場如戰場,就算真對女兒有感情,也不會罔顧龐大利益的誘惑,她女兒太沒用,性子怯懦得不爭氣。
不過,這些她沒說出來,想必對方也懂,大家都瞭然這個,就不必攤開說明白,繼續道,「小雀她爸,爺爺為人傳統,看在孩子份上才不同意你們離婚,但我可不是,信不過你。」
「海沙有這麽多青年才俊,只要順產後恢復得好,小雀還年輕,很快又能找到更好人家,
跟著你,她整日悶悶不樂,我們兩公婆看著擔心,你們離婚這事低調點就不會影響股價。」
他妻子怎能還改嫁給別人,葉庭鷹拍了下欄杆,語氣也跟著冷了幾分,「唐老先生說不離婚,我也絕不答應離婚,你這樣做是拿你女兒作磨心,為難不安的只是你女兒,唐太太。」
「如果非要鬧離婚那就讓律師去談,不過,到時生氣和擔心只是唐老先生和你女兒,我若是要吞你們公司也不會這樣曲折,我可以跟高天股份或其它公司合作打擊你們公司。」
「別想太多,答應無條件注資只是因為看在你女兒份上,不想你再拿離婚這事吵,那她就能開心點,既然大家都沒得談了,唯有法庭上見,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放棄孩子撫養權。」
真要鬧上法庭那她公公還不大發雷霆,楚雅君只想低調些處理,這樣,對她女兒聲名也好,她心急如熱鍋上的螞蟻,「暫時不離婚也行,絕不能欺壓小雀,這注資的事以後再說。」
說來說去,對方還不是要低頭,葉庭鷹簡直要在心底偷笑。面無表情,沉聲糾正,「這話不對,我從不欺壓自己老婆。疼還來不及呢,注資的事讓人跟你再談,走了,岳母大人。」
低沉男音,冷然語氣。沒有絲毫尊重,還不如叫唐太太呢,楚雅君氣得眉毛一慫一慫,怒聲叫住拔腿的女婿,「小雀要有危險你要保她平安,她是我們心頭肉,不然剝了你的皮!」
至今還沒人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說剝皮拆骨這等威脅氣話,葉庭鷹握拳,回頭一笑,「是麽?她只是你們心頭肉。卻比我心臟更重要,怎麽捨得讓她再出事?岳母大人,你寬心!」
氣場太強,楚雅君商場應酬十多年,但被對方那股不怒而威,炯亮清冷的眼神一震,竟然說不出話來,望著遠去的英挺身姿,無奈,又有些不安。跟隨著返回客廳,直接回房。
唐逐雀在房裡,坐立不安,聽見沉穩的腳步聲。立即奔往房門處,急問,「我媽說甚麼了?」
葉庭鷹趕緊擁住撲面而來的妻子,低頭,淡笑,「她說兩雙外孫不夠。讓我們以後加把勁。」
被抱得太緊,小腹都撞得微痛,唐逐雀揪住他衣袖,滿臉不相信,「滾蛋去,又騙我,真是談起這事,我媽為何還拉著你去陽台單獨談,到底談甚麼,我媽要我們離婚,對不對?」
他妻子,有時倔強得真像頭牛,有時迷糊得像吉娃娃,純潔得像大白兔,但挺了解她母親,葉庭鷹抱緊妻子,正色解釋,「沒錯,但我們談妥了交易,她暫時不逼你再和我離婚。」
談妥了交易?她母親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妥協,唐逐雀更急,「談甚麼交易?你快告訴我!」
怎麽回事,心臟又開始隱隱作痛,葉庭鷹呼了口冷氣,蹙眉,「好,我說,只是讓你媽別再提離婚,葉氏無條件注資你家公司,你媽也是擔心你,或許不想看你為難就勉強同意。」
說到最後,那股鈍痛已經越來越強烈,痛得他渾身意識聚集在心臟處,痛得手腳發冷,迫不得已放開了雙手,轉而緊緊捂住心口,急促在喘氣,高大的身板,在搖晃,彎下腰。
對方還在靜默凝望著她,炯亮黑眸里深深熾.熱在翻騰,但捂住心口,呼吸已跟著急促些。
唐逐雀霎時大亂方寸,撒腿就跑,「你怎麽了,又病發了?忍住,我去拿藥,叫莞音姐。」
他有心絞痛的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葉庭鷹心急,忍住痛,使勁扯住她,踢著關上房門,呼吸也染上幾分痛意,「老婆,你別走,別叫人,不礙事,都不是很痛,在這陪著我。」
低沉男音都有些沙啞,但鐵掌還是一股蠻力,動彈不得,感受到急促的呼哧聲響,呼吸一滯,唐逐雀覺得胸口發悶,每次病發她
102.人心自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