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博宏見孫子沒甚麼面紅耳赤的發飆症狀,二話不說,便又返回了二樓去,說還要上網下棋。
陳帆看著已經逼近的犀牛,嚇得屁滾尿流,兩手發抖,「總裁,不說哪有笑,您大人有大量。」
葉庭鷹來到面前,哼了聲,冷冷質問,「沒錯,不說哪有笑,可是,為何要拿那些爛事說笑?」
「胡言亂語!你當初有目睹過我被凌霄綸暴揍的經過?故意誇大事實,陳帆,你不尊重我!」
陳帆急聲解釋,「總裁,只想逗你老婆開心,演完準備跟她說全部是瞎編,沒想你突然醒來。」
葉庭鷹搶話,「突然醒來?哼,根本睡不著,我夢見不好的事,陳帆,以後有件事要你幫忙。」
陳帆暗暗鬆了口氣,見老闆停頓不語,不繼續說下去,便詢問,「總裁,夢見甚麼不好的事?」
葉庭鷹咧唇一笑,「我夢見自己死了,被蒙面男人暗算,心臟接連中槍致死,那人是蘇溫澤。」
陳帆驚愕,不敢置信,隨後想了想,嬉皮笑臉道,「總裁,安心啦,我們做的夢都是相反的。」
葉庭鷹擺手,「沒說完,夢裡,我老婆也死了,她被蘇溫澤推入懸崖,活活摔死,死得很慘。」
陳帆聞言,更為驚愕,隨即失聲大笑,「果真是噩夢,總裁,你這只是憂慮過度,日有所思。」
「很不放心?要不,找古大哥解夢去,他肯定說這是吉兆,你和小雀都長命百歲,感情深厚。」
葉庭鷹長長地呼了口悶氣,「快回去跟我老婆解釋,說剛才全部都是胡編亂造,免得她想歪。」
陳帆哦了句,放下作投降狀的兩手,展露嬉皮笑臉。「總裁,真以為你想殺我滅口,嚇尿了。」
葉庭鷹好笑又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樣來嚇一嚇你就當扯平。殺你滅口還要給帛金,多虧。」
陳帆不滿,孩子氣扁嘴,突然想到某些事,臉色很嚴肅道。「總裁,你打算怎麽處置徐懷軒?」
「總裁,你不能再這樣寬容他,如果連販.毒也能原諒,這事傳出去後,對黑鷹會影響不好。」
葉庭鷹往回走,「暫時不想談這些,晚點要陪我老婆去醫院孕檢,如果沒事忙,去接送芷玥。」
他可是個乏善可陳的凡夫俗子。遊手好閒的典型敗家子,與優雅大方的葉芷玥談不上幾句話。
陳帆本想搖頭拒絕,又怕老闆借勢發難,他自己也想遊玩去,於是點頭,「那我晚點就出門。」
唐逐雀見他們二人只是談談笑笑,並肩往回走過來,卻完全沒有打鬧的硝煙味,不由得驚愣。
更驚愣的是,方才。明明嚇得屁滾尿流,驚若木雞,舉手投降的男人變為嬉皮笑臉的痞.子;
雷霆暴怒,暴跳如雷。跟犀牛般橫衝直撞,揚言要揍扁人的男人,則已經回復了一臉的漠然。
雖滿腹狐疑,趕緊解釋,「葉庭鷹,陳帆只是嬉鬧。沒有惡意,可千萬別為難人家,大度點。」
葉庭鷹翻白眼,但黑眼仁還是比白眼仁多,「我在你眼裡真那麽小家子?明知他胡鬧還計較。」
「陳帆嗓門大,扮演時三不像,奶聲奶氣,又超級聒噪,打擾我睡眠了,我不罵他一頓怎行?」
他確實也煩極了陳帆學著他說話那時掐鼻子,偽裝而發出陰陽怪氣的太監音,真是魔音繞樑。
陳帆大咧咧地嬉笑,「哪裡是奶聲奶氣的太監音?總裁,當初凌霄綸痛扁你,我又不在現場。」
「橋段完全都是想像和自行腦補,自然差了些,小雀,覺得我扮演的總裁怎麽樣,哪裡像?」
唐逐雀搖頭,「哪裡都不像,你扮演的好粗鄙,我以為你惹毛了當事人,嚇得寶寶都著急呢。」
葉庭鷹不以為杵地掀起嘴角笑了,露出兩排潔白健康的牙齒,喜悅道,「老婆,我很不粗鄙?」
這男人臉皮真厚,竟然又想順台階,讓人好讚美他那副皮相,唐逐雀惡作劇十足地挑高眉毛。
她淺笑道,「托你爸媽的福,你長得確實很不粗鄙,但是否金絮其外,敗絮其中還不得而知。」
葉庭鷹聞言,頓時哈哈大笑,倏地冒出了一陣朗聲大笑,就當他妻子在讚美自己,笑得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