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達芬奇西餐廳,唐逐雀的心裡五味交陳!
那個台北女人的話語一直在她腦海里迴旋:蘇溫澤與別的女人在一起,呼喚的也是自己的名字——
那麼,蘇溫澤依舊還是愛著她,對不對?
開車回去時,唐逐雀的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的,差些把車子撞上隔離帶。
回到家,吃過桃姐給她熬的雞湯,唐逐雀泡了個熱水澡,舒暢了不少。
今天,二月十日,再過一周,便是蘇溫澤的生辰。
過去兩年,他的生辰,自己給他送上禮物後,兩人安安靜靜地吃頓飯。飯後,蘇溫澤約了一兩個鶯鶯燕燕,有時候,還會帶上她——
嗯,今年,還要不要給他準備一份禮物?
窗前站了大半個鐘,長發已干。
唐逐雀從儲物櫃拿過一隻鏤空,紫砂的香薰爐,拆了保鮮膜,把它放於玄關處,往凹槽加了點水,滴入幾滴純香精油,再把茶蠟放進精油爐,點燃——
很快,淡淡的薰衣草香味,瀰漫了整個臥室。
這座精美的鏤空紫砂香薰爐是蘇溫澤送她的生日禮物,都五年了,她愛不釋手,用保鮮膜包著,放儲物櫃珍藏,一直捨不得用。
今晚,卻很想好好地看著它!
蘇溫澤曾說:紫砂質地的香薰爐最好。因為精油慢慢滲進紫砂那些狹小的縫隙後,一段時間後,精油,紫砂,兩者融合為一體。往後,再使用時,紫砂縫隙會緩緩流出些許摻合了紫砂味的精油,更有獨特的香韻!
三年前,蘇溫澤,在別人面前,是儒雅翩翩,談吐風趣的一個大男人;在她面前,卻總像孩子般朗聲大笑,有時候,還傻乎乎的——
唐母笑著說:蘇溫澤是因為愛她,所以才那樣。
在自己愛的人面前,撒嬌是件幸福,自然的事。
如今,呵呵——
想起性情大變後的蘇溫澤,唐逐雀除了呵呵地悲嘆一聲,已不知還能說些什麼。
三年前,她是被人打了肌肉硬化針,所以才絲毫動彈不得。但蘇溫澤,恐怕一直認為,她是受不了空虛,主動勾搭那男人——
事後,又慌又亂的她吞了十幾粒緊急避/孕藥,吃藥太多,導致生理期也不正常,一年後才緩過來。
都快三年了,那該死的私家偵探,錢呢,照收,事辦不好,提供不了半點關於那狐狸面具男的資料。是時候把他給炒了!
敲定了主意,唐逐雀撥通電話,「李偵探,以後,那人你不必再查了。對,對,尾帳待會轉到你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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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點了香薰的緣故,這晚,唐逐雀睡得很沉,次日十點才醒來。
桃姐給她端來一大碗香噴噴的肉餡餃子,說好久沒做了,自己也很想吃。
唐逐雀笑笑,便把一大碗餃子吃了個清光。其實,桃姐是又想起奶奶了。
奶奶賢良淑德,唯獨不會做菜,最拿手的是包餃子,包的那些餃子肚子很大,很胖,像一個個金元寶,美味的金元寶。
唐逐雀開著自己那輛凌志,剛出家門不遠,就發現葉庭鷹那輛醒目的黃色蝙蝠正跟著。
她開了好一段路,那輛蝙蝠也跟了好一段路。
這男人是不是又閒得慌了!?
唐逐雀帶著他繞了一個圈後,便折回家。
剛把車駛進車庫,手機有來電。
唐逐雀看了,是葉庭鷹,她把那個號碼拉黑,回房。
她還沒放下手袋,桃姐便上樓來,說:葉家少爺來了,在客廳等著她,說有事。
唐逐雀更氣了,沒想到,葉庭鷹還敢找上門來。
如果母親,楚雅君恰巧回來的話,估計會把他劈成十八塊。
因為葉博宏,楚家的珠寶店生意才一落千丈,最後落個低價賤賣的下場。
母親絕不會給葉家任何人好臉色看!
唐逐雀跟隨桃姐下了樓。
那張雪白的沙發上,葉庭鷹坐著,翹起二郎腿,甚是優哉游哉——
他還是一身藍色的西服,雪白的襯衣,千古不變的裝扮。
不過,縱使是千古不變的裝扮,他看上去依舊俊美,尤其是那雙濃密的劍眉,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