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又浮現另外一些床/照,恨到極點,恨到想殺了她,殺了葉庭鷹!
葉庭鷹,你給我的這些屈辱,早晚有一天,我會加倍討回來,早晚,我要你生不如死!
蘇溫澤握緊了雙拳,因為方才的大聲斥罵,他的嗓子更是疼痛,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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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唐逐雀的哭聲漸小,卻頭痛腦脹起來——
雙腿麻痹,她一時起不了身。
「小雀,乖,別再哭了。」
蘇溫澤拉她入懷,緊緊地摟抱著,嗓音沙啞地安慰。
一番近乎癲狂的辱罵之後,又再讓她別哭——
三年了,蘇溫澤,一如既往地矛盾,反覆!
「為何你變成這樣了——我真的沒做過,我沒做過——」唐逐雀抽噎著解釋。
這樣熟悉,溫暖的懷抱,三年來,已不曾有過。
什麼時候,他才能徹底把那事忘掉,不再介懷?!
「溫澤,15歲,我的青春,是因對你的愛慕開始;21歲開始,因你對我的恨,我卻失去了笑的能力。那事不是我願意的,為何你要這樣對我,為何要打我——」
唐逐雀閉上兩眼,揪住蘇溫澤的那件襯衫,在心裡,不停地哀念,不停地哀問。
「小雀,乖,別哭了——」
蘇溫澤一手輕撫著她的頭髮,一手輕拍她的後背,在幫她慢慢順氣。
唐逐雀很快止住了哭泣,如此溫柔的他,自己永遠沒法繼續恨下去,罵下去。
「呵呵,小雀,你真是太能哭了。自己看看,兩眼這麼紅腫,還敢不敢見人,嗯?」
蘇溫澤見她不再哭泣,安下心來,抱起她,抱到不遠的全身鏡面前,嘴角一抹溫和的笑意。
鏡子裡,那女人的兩眼紅紅腫腫,鼻尖也是潮紅——
唐逐雀不願讓他看見自己這樣失禮的模樣,趕快用兩手捂住臉。
「嗯,就這樣遮住,那別人就看不見了。我們先回去。」蘇溫澤抱著她,出了包間。
出了包間,外面是長長的過道,有些寒風吹來,蘇溫澤又咳嗽了幾聲。
電梯不遠,兩名侍應生走過來為他們按下了電梯按鈕。
酒店大堂,蘇溫澤抱著她,剛走了幾步,兩名工作人員快步迎過來,詢問要不要幫忙。
蘇溫澤搖搖頭,健步走出酒店。
江嘉良在大門外候等著,為自己的老闆開了車門。
蘇溫澤把腰彎得極低,抱她,矯健地鑽進了車子。
紅色的法拉利揚長而去——
酒店對面的百貨公司,購物出來的白若玫恰巧碰見那幕,本來笑顏如花的臉頓時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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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董,您是回家,還是去公司?」江嘉良把車開上了高速公路,漸漸提速上去。
「回家,你下午再去公司,代我開會。」
蘇溫澤定定地望著懷裡的人,頭也不抬地吩咐。
此刻,蘇溫澤的心裡是極安寧的,只想和心愛的人呆在一起。
三年來,那些無數的,礙眼的,床照快逼瘋了他,日復一日的煎熬,不堪回想的記憶,漸漸地匯成了心魔,所以,屢屢尋找鶯鶯燕燕,當作發泄——
身體壓著其它女人,再看著她那副漠視淡然的表情,他心生痛恨,也心生失落,於是,只想用惡言惡語,狠狠地中傷她——
這些事,很早的一段時間,蘇溫澤便習以為常了,看著唐逐雀因他的話語痛哭流涕,他的心才會疼痛。也就在那時候,他才覺得,這女人還是屬於他的,起碼,她的眼淚只因自己而流。
三年前,他隱藏了身份,返回海沙市,除了要暗地調查清楚,五年前那場死傷嚴重的特大空難,另外,便是要設法揪出那個霸占了未婚妻身子的渣男——
查查探探了三年,如今,根據零零碎碎的情報顯示,這兩件事,都與葉庭鷹有著莫大的關聯!
但是,葉庭鷹,遠比他想像的要難以對付,無證無據,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罪。
無數的跟蹤,竊聽一無所得!
葉庭鷹真正的死穴,他也始終尋覓不得。
林市長,高耀,似乎也都是葉庭
步步逼問,步步譏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