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離開包間後,唐逐雀便有點不自在,她低著頭,不斷扒飯——
「像個餓鬼一般,你家最近不開飯?」
蘇溫澤捏了捏喉頭,嗓子那般沙啞,還不忘冷聲地嘲諷她。
「不是,你點太多菜了,不吃很浪費。」唐逐雀抬頭,刻意不去望他。
有時,只消看這男人一眼,便能讓她情不自禁,淚眼模糊。
「既然是菜多,怎麼只顧著扒飯?有沒什麼要對我坦白?」蘇溫澤起身,在她身邊坐下。
唐逐雀不解地搖搖頭。
「不想說?還是不敢說?」
蘇溫澤的目光變得直勾勾,像探照燈一般在她臉上掃來掃去——
唐逐雀真不明白他在問什麼,再次搖搖頭,低下頭去繼續扒飯。
「這麼淡定,你真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蘇溫澤一把奪過她手裡的瓷碗,放往一旁。
「你到底要我說什麼?」唐逐雀抬起頭,望向蘇溫澤的身後。
同時,她暗暗攥緊了兩手,努力不讓那些不爭氣的眼淚落下。
「不妨說說你與葉庭鷹偷/歡的過程。」蘇溫澤問得咬牙切齒。
「我沒做過。」唐逐雀聽了,立馬鬆了口氣。
「沒做過?!那這些是什麼?」蘇溫澤從褲袋裡掏出了一疊照片,整齊地擺放在飯桌上。
足足有七八張照片,照片畫面有:會展公司,會議室里葉庭鷹強吻她的兩三個鏡頭;陸風陪她在奶奶墓碑前跪拜;她為葉庭鷹擦拭薄汗——
一張張照片,一個個畫面——
照片的拍攝角度都很亂,應該是匆忙間快拍的。
唐逐雀眯了眯眼,蘇溫澤一直有派人跟蹤她!
「呵呵,證據當前,沒話可說了?索性不解釋了?想不到葉庭鷹他也喜歡強吻,還是你要求的?你倆進步得真的很快啊,這才幾天吶,就打成一片火熱了——」
蘇溫澤冷笑著,步步逼問,步步譏嘲。
唐逐雀閉著眼,靜靜聽著,心裡,一波波寒流掠過——
原來,蘇溫澤,派人跟蹤她,捕風捉影,就是為了抓著這種所謂的證據,好狠狠地羞辱自己!
「啞了?三年前,你就給我戴綠/帽,現在又來這一套!賤人,你是不是真想死了?要偷吃也看看你家那個斷沒斷氣,還是,你早就當我死了?是不是跟他一起,你特別有快/感?他是**,你知不知道?——」
暴怒的蘇溫澤,口不擇舍,說的話都是分外難聽。
唐逐雀努力忍了半天的眼淚,終究是忍不住,緩緩滑落而下——
面對如此無理的控訴,她已不需要辯解。
蘇溫澤,你繼續辱罵,辱罵!
「睜眼!跪下!」
蘇溫澤見她緊緊閉著眼,閉口無視的樣子,更是痛恨。
「蘇溫澤,我沒做過,為何要跪?還有,你還沒死,我為何要跪?你死了,我也不會跪。」
唐逐雀聞言,猛地睜開了雙眼。
眼眶裡,淚水盈盈,臉上,卻有一份堅毅。
這些罪名,全是莫須有!
她死也不會承認!
啪啪——
「賤人!還敢咒我!」怒罵一句的同時,蘇溫澤揮手甩了她兩巴。
唐逐雀眼角的淚落得更凶,嘩啦啦——
心裡的痛,比臉上的痛更重:如今,蘇溫澤生氣了,便隨意掌摑自己。
現在,對自己,他的恨遠遠多於愛!
「蘇溫澤,我真想不到,你會這樣冤枉我——行雷下雨,你要小心!」
唐逐雀蹲下,雙手拼命地捶打著心口,哭罵起來。
越是捶打,淚水越是落得凶——
她伸手,用衣袖抹去眼淚,剛抹乾,另一行熱淚又接連掉落——
對著這般痛哭流涕的她,蘇溫澤沉默了下來——
密閉的包間,除了痛哭聲,還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沉悶!
蘇溫澤蹲在她身旁,這女人的痛哭聲聽得他萬分心痛,撕心裂肺的心痛!
這些照片,不過是他派人跟蹤葉庭鷹時無意拍下的,他事先也並不知道。
但當他看了,腦
步步逼問,步步譏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