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別鬧了行不行?你不抬腳,這鞋子根本就沒法拿下來。」
唐逐雀就事論事地請求道。
「呵,是嗎?但我不相信,你再試試,好證明給我看吶。記得用點力氣,我親愛的老婆大人。」
葉庭鷹嘴角玩笑的餘味更濃了。
故意當眾擺這齣難題給她,她若真的用力去替他挽鞋,真是蠢到無可救藥了。
唐逐雀依舊蹲著,裝著低下頭去替他脫鞋,卻不使勁,只是作個樣子。他要玩,那便陪他玩。
「唐逐雀,我讓你大力點幫我脫鞋,聽沒聽到?」
葉庭鷹看她不按自己說的做,自尊心作祟,又發怒了,說時遲,那時快,他已伸腳踢過去。
那一腳其實並不重,可是,正踢中她的左手手背,膝蓋下方,唐逐雀痛得蹲不穩,往後摔去。
「夫人,你沒事吧?」
古東然馬上奔過來想扶起她。
「東然,不准扶她。」
葉庭鷹硬生生止住了已來到她面前的古東然。
唐逐雀用手撐著地板,馬上站起身,抬頭對古東然笑了笑,「古大哥,我並沒事,謝謝你。」
那些瓷磚地板有點冰涼,那種冰涼隨著手上的揪痛直達她心裡。
她低頭看看,左手手背卻已是一些紅腫,心裡不由得跟著暗罵了句:賤男人,突然又不正常。
「老婆,像這種小傷小痛,哪死得了人,對不對?」
頭頂上方傳來葉庭鷹那股低沉又清冽的男聲。
「嗯,老公你說得沒錯,這種小傷小痛真死不了人,擦擦藥酒,過兩天就沒事了。」
唐逐雀倔強地抬起頭,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
那雙眼珠子恰到好處的純淨墨黑,還溜溜動了下。簡直比黑曜石更吸引人。
世間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眼眸,每一次,他們兩目相接,唐逐雀都有一絲莫名的心顫。
她竟對一雙黑眸動了心。喜歡到真想剜下來收藏。
她撇開頭,看到旁邊站著的年輕女人臉上全是開心之色,分明是在幸災樂禍她被人踢了腳。
好歹也演個戲,給點同情啊,這女人倒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唐逐雀心裡閃過些無名火。
可是,她從不喜歡與女人耍嘴皮子。
既然這女人對葉庭鷹有情,那讓她不准接近喜歡的男人便是最好的懲罰了。
強壓住怒意,她微笑著說道,「老公,我手痛,你要沒其它吩咐,我想擦點藥酒,回房休息。」
她真的需要找些藥酒,塗抹在越來越紅腫的手背。消腫祛瘀。
「回房?你哪有其它房間,待會擦完了藥酒,再進房來陪我睡。」
葉庭鷹沉聲說完,便往裡面的臥房走去。
「薇兒,還愣著作甚麽,還不快去給夫人找些藥酒來。」
古東然注意她手背的那些紅腫,趕緊吩咐秦薇兒。
秦薇兒看了眼唐逐雀,悻悻而關門離去。
唐逐雀坐在沙發上,撩起褲管,兩腳膝蓋下方已是一片紅腫。紅腫處越發疼痛。
篤篤篤,有人輕輕地敲門。
唐逐雀放好了褲管,走過去開了門。
門口,那個叫以若的溫婉女人拿著個小藥箱。笑臉盈盈。
「是你?」
難怪敲門聲也是那般輕,原來是這溫婉女子。
「嗯,唐小姐,我能進去嗎?」
這女人說話也是輕輕柔柔,有一股古代不出閨門的嬌弱女子風範。
這女人的溫婉,很容易就讓她想起了林莞音。
好幾日不見了。她真是有些想念林莞音和表妹。
唐逐雀嗯了一聲,閃身讓那女人進房。
「越來越紅腫了,唐小姐,讓我快幫你看看。」
那溫婉女子看見她紅腫的手背,輕皺起眉。
「不用了,我自己來。」
唐逐雀準備拿過藥箱。
「我學過,懂點按摩手法,讓我幫你。」
那女子避開唐逐雀伸過去的手,還是輕輕柔柔的嗓音,語氣卻十分堅持。
既是如此,唐逐雀也不好再作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