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綸欺負你妹,我知道你不會放過他。可是,我很怕死,我爸媽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有甚麼不測,所以,我不想捲入你們的紛爭里去,以免傷及無辜。我們沒離婚前,你給我提供更好的保護,別再讓凌霄綸隨便派兩個手下就把我綁了去。行不行?」明白地讓葉庭鷹知道她不是那種對丈夫不忠的女人,接著,唐逐雀把之前縈繞腦里的自我保護想法全部說出來。
世界上絕對沒有那麼多幸運的事。上次,如果不是葉芷玥捨身搭救,她又怎能安然無恙站在這與他談條件。
唐逐雀管中窺豹:葉庭鷹原先還對凌霄綸忍讓,但凌是非不分,糟蹋了葉芷玥,而葉庭鷹那麼疼愛妹妹。新仇加上舊恨,兩個大男人之間的糾葛只怕是很難消釋了。而姓丁那算命先生說的甚麼血光之災預言,就像一跟刺,刺在她心頭,始終不時地扎得她坐立不安。
`無`錯``.. 夜色漸深,她剛說完,又一陣夜風呼呼襲來,再次帶來一陣寒意。許是頭髮濕漉漉的原因,她更覺得後背,腦殼發冷,甚至清楚地感覺到赤.裸在外的腳丫子的溫度也一點點降低——
三年前,因為接收到那些該死的床.照,蘇溫澤怒吼著,滿臉冷漠,盛怒得像要殺了她,把她的頭用力地按進盛滿冰水的浴缸里,冰冷到極點的水流灌進她耳蝸,鼻子——
被人無情傷害過而滯留的恐怖陰影,讓她自此之後。最討厭,也最畏懼毫無溫度的涼水。她甚至只喜歡慢慢地喝滾燙,燙得人體皮膚馬上變紅的50度以上的開水。
現在,無論冬夏天,每晚,她不泡上個二十來分鐘的熱水澡,手腳都會冰冷得無法入睡。當然,這除了她天生體質偏寒,跟血液循環不好也很有關係。
夜風中的她等了好久,才聽到葉庭鷹沉聲應起話來。「胸小無腦。寡人餓了,今天還沒吃飯。能否讓你家那位桃姐給寡人做點東西吃?」
說這些話時,他一邊用手捂住肚子,黑眸里滿是懇求意味。看上去真的餓了一樣。
WH.AT?!SH.IT!唐逐雀正呼吸著的那口氣差點沒緩過來。她現在正跟他談性命攸關的事。他怎麼又直接過濾了。為何可以這樣!?這個匪夷所思的臭男人,壓根從來沒正視過她的安危問題!看來,她是一個人在白擔心。
「桃姐睡了。老人家都習慣早睡,餓的話為何不自己去找吃的?」唐逐雀憤憤不平地反駁。
林阿姨去了國外,跟她猜想的一樣,他果真挑食,挑食到可以整天不吃飯。30歲的大男人,還這麼任性,實在太過分了。
聞言,葉庭鷹那雙原本還噙滿懇求意味的黑眸瞪圓了些,語氣不悅地辯道,「誰說寡人沒吃,只是外面的飯菜我吃不下。你叫醒她先幫我做飯,我給她工錢,這樣可以了吧?!」
「不行,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桃姐真的睡了,你好意思叫醒一位60歲老人家,三更半夜給你做飯麽?何況她又不缺錢。」前一秒,他直接忽視掉自己的請求,讓她本來就有點氣悶。此刻,唐逐雀越聽越氣:桃姐又不是他家的傭人,為何要聽他使喚,睡到中途,再起床為他忙碌一頓飯。桃姐願意,她也還不願意呢。
兩人再爭辯了一番,唐逐雀堅稱桃姐年紀大,被吵醒了很難入睡,冷聲拒絕他的要求。…
幾分鐘後,爭辯未果,葉庭鷹看似也煩了,冷眼不滿地瞪著她,忽然拿出手機,修長的食指指節在潔淨的屏幕上滑動幾下,撥打起電話,然後沉聲道,「喂!陸風,你們到家了沒?快讓你大嫂給我做點吃的,二十分鐘後到!」
麻煩不了桃姐,就繼續去麻煩別人,他真是好不客氣,好像所有人都應該為他所用,聽從他的使喚。唐逐雀不屑地哼了聲,然後小跑著奔進大門,一直奔到房間。
她回到房裡,馬上用乾燥的大毛巾擦乾頭髮,準備睡覺。睡前,唐母敲門進房來,過來坐在她床邊,再次問起蘇溫澤與白若玫的爛事。
唐逐雀用平靜的語氣,簡短地跟母親解釋,側重地解釋了蘇溫澤強調與她離婚的理由:兩人感情已有裂痕,很難重修於好。
好在,因為丟失了條珍貴的翡翠項鍊,唐母楚雅君尋找不得,本來也就心煩,為此也不多問。離開房間前,感嘆說以後不再逼迫女兒與蘇溫澤重修於好,背叛過的男人都沒必要去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