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怕什麼?」喬翊陽盯著林簡,開口問著,眼神似乎不懷好意。
林簡被喬翊陽看的一陣毛骨悚然,她趕緊向後縮了縮身體,一臉防備地看著喬翊陽,似乎在擔心什麼。
「我沒怕,我才不要你管。」林簡賭氣地說道,「你去管你的安小姐就好了。」
「你胳膊上有傷,衣服脫下來,我幫你處理。」喬翊陽說道,「該看的都看過了,你還矯情些什麼?」
「誰矯情了?」林簡說道,「你不是說你對我很失望嗎?你不是說你看錯了我嗎?你不是讓我跟你的安小姐道歉嗎?你幹嘛還要對我這麼好?」
「算我錯了,你先讓我給你上藥。」喬翊陽說道,「這件事我們一會兒再說。」
「喬翊陽,在你心裡,我真的是那種小心眼的人?」林簡問道,「就因為人家說了我一句我是個保姆,我就會把人往玻璃渣上推?」
喬翊陽聽著林簡反問的語氣,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他當時應該是氣糊塗了,所以根本沒想到這些,他只是因為安媛媛受了傷,而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林簡,所以他才關心則亂,有些失去了理智。
「那麼我問你,你覺得我一隻手殘廢的人,能將安媛媛連人帶輪椅推倒,甚至還能撞翻了小車,還能準確無誤地壓在她的身上?」林簡再次反問。
「你沒那麼大的力氣。」喬翊陽說道。
「我再問你,從醫院回到家裡,中間這段時間,至始至終都是你的安小姐在嘰里呱啦說一堆話,我有做任何不利於她的事情嗎?」
「沒有。」喬翊陽說道。
「很好,我沒有任何問題了。」林簡說道,「你出去吧,我的傷我可以自己處理。反正過去那麼多年,沒有人照顧我也活下來了。」
「簡簡。」喬翊陽的聲音中有些無奈,「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沒有調查清楚就冤枉了你,對你發脾氣是我不對。不過我是因為太緊張媛媛,她不會照顧自己,所以每次都把自己弄傷,我擔心……」
「我不管你是因為在乎誰,喬翊陽,今天我就把話跟你說清楚,我林簡,如果真的想要跟人為敵,我寧願約她公平地打一架,就算吐口水揪頭髮掄王八拳,我也不會做出這種暗箭傷人的事!」林簡咬著牙,忍著身上巨疼的傷口,一臉倔強地看著喬翊陽,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次是我錯。」喬翊陽說道,「你先讓我給你處理傷口好不好?最近這段時間,你的身體已經夠虛弱了,我不想你再有什麼事。」
林簡也冷靜下來,慢慢地脫下身上的外套,然後扔在一邊。
她的裡面穿著一件相對比較寬鬆的打底衫,很輕易地就捲起袖子,好在她的傷勢並不是很嚴重,喬翊陽很快就能處理好。
喬翊陽坐在林簡的床邊,慢慢地抬起她的胳膊,然後給她將那些碎渣子都拔出來,給傷口消炎上藥,隨後在包紮了一遍,也算是處理完畢。
這一過程中,兩人都沒有說話,林簡在傷口包紮完畢之後,低著頭,陷入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媛媛性子比較柔弱,她不像你這麼要強,她有什麼事情會哭會鬧,而且她承受不了太大的痛苦。」喬翊陽說道,「我知道這樣說可能對你不公平,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讓這她點。」
「喬翊陽,你和她認識這麼多年,你真的了解她是什麼樣的人嗎?」林簡忽然間問道,「她的品性,她的為人,還有……她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我當然知道,如果不知道,我也不會愛上她。」喬翊陽說道,「她溫柔善良,可是也敏感脆弱。她跟你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類型,她心胸寬廣,會包容一切的錯誤,對於那些傷害她的人,她會選擇原諒。而你,你恰恰相反,你性格剛烈,嫉惡如仇,對於那些傷害自己的人,決不原諒,甚至遇強越強。」
「你覺得哪種性格好?」林簡心中咯噔一下,然後問著。
「說實話,你跟我是同一種人。」喬翊陽並沒有隱瞞,說道,「我們都是從小在仇恨中長大,對生存有一種近乎執著的瘋狂,我們不會輕易放過對自己不利的人,因為我們堅信,只有自己變得更強大,才不會被人欺負。」
「那安媛媛呢?」林簡再問道。
「她跟我們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