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在休息室問護士要了一個創可貼,護士很體貼的幫她消了毒又幫貼,告訴她不要沾水。
剛結束,夏靈暖就站在門口叩了叩門,笑容很甜很溫和:「我可以跟蘇小姐單獨談談麼?」
能進vip病房都是非富即貴,來探望又能隨意出入的大多身份不凡。護士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人,夏靈暖的話落,護士就抱起藥箱不見半分停留的出了休息室,還幫忙帶上了門。
夏靈暖看了看身後的門,笑了起來:「你看,連一個護/士都分得清誰才是正統,你還看不清楚現實麼?」
儘管早就知道來者不善,蘇暖還是被她變臉的功夫逗到了。
她依舊笑容甜美,走到飲水機前,拿了杯子兀自倒了水,轉著杯子晃到蘇暖面前,傲然的上下打量她:「淵對你很好吧?把你養的這麼細皮嫩肉,真的像個大小姐似的。你叫他二叔?你還真叫得出口呢。」又嬌嬌一笑「結婚以後,你豈不是要叫我二嬸?你叫得出口麼?」
蘇暖的眼神落在她那杯蒸汽騰騰的水上,謹慎的問道:「夏小姐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夏靈暖笑著,窈窕的身影一轉,面對著蘇暖,俯身挨近:「我想說什麼你應該很清楚才是,我是蘇景淵未來的妻子,你以什麼身份留在他身邊?你讓我怎麼面對你?」
她的眼裡一閃而過的猙獰,臉上的凶態不加掩飾,卻又在轉瞬間,勾了一下唇角,嬌弱憐態畢現。
蘇暖愣神。
夏靈暖端著那杯熱水的手就朝她伸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蘇暖覺察到了危險下意識躲避,才一起身,夏靈暖那杯熱水向旁邊一歪,濺了她自己整隻手!
「嘶——」她很是疼痛的樣子,卻上前來抓蘇暖的手,極其緊張:「你有沒有事?燙到了沒有?有沒有傷到?」
蘇暖原來防備的,只是她那杯水不知何時會潑向自己。但是眼下,她忽然明白了夏靈暖倒了整整一杯熱水的原因,也明白了她潑自己的原因——陷害。
這一切都在蘇景淵推門而入的瞬間全明白了。他沖向夏靈暖,如夏靈暖緊張蘇暖一樣的緊張她,問了幾乎…跟夏靈暖一樣的話,心疼憐惜外露。結果一抬頭,就是凶冷的語氣:「道歉,馬上道歉!」
蘇暖看看夏靈暖,又看看蘇景淵,最後扯了下唇,皮笑肉不笑的道歉:「對不起了夏小姐,但願您自己潑的這杯水,不會留疤。」
她的聲音有些飄忽,連帶著看向蘇景淵的那一眼,也帶著無數的冷意。
「蘇小姐…你怎麼能…」夏靈暖嬌柔的聲音壓不住驚詫,欲言又止,很是為難的模樣。
「你站住,蘇暖,你停下。」
蘇景淵的聲音從後傳來。蘇暖回頭看向他,見他被夏靈暖抓著一隻胳膊就輕易留下,不禁笑笑,「我的好二叔還是跟未來小二嫂二人世界吧。」
她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出了休息室,連帶著把門關上,快步奔向病房尋求老爺子庇護。
如今啊,這個世界上只剩老爺子還能給她短暫的保護了。曾經言諾會護著她不讓別人欺負她的那個人…呵呵,怕是承諾的對象搞錯了,他把她當成了夏靈暖罷了。
這之後,蘇暖似乎就成了蘇景淵的防備對象。
跟蘇暖寸步不離老爺子的情況相比,蘇景淵跟夏靈暖的形影不離讓人啼笑皆非,好似這豪華病房裡是狼窩虎穴一般,在座幾個人都像會吃人的怪獸,一不小心就會將他的未婚妻生吞活吃似的。
蘇景淵怕她傷害夏靈暖,這對她來說說不出的諷刺可笑,明明是她更怕再被夏靈暖陷害,但眼下這種情況好像自己才是個大惡人…蘇暖想想就笑了,一千六百多個日夜,他們之間連點基本的人品信任都沒有。
待蘇景淵帶著夏靈暖離開後,老爺子才問蘇暖:「你跟那個姓夏的爭口了?」
蘇暖愣了愣,不在意的笑,將稱呼又換了回去:「蘇伯伯怎麼會這麼想呢,我跟她又沒什麼仇怨,何必要去爭口呢…」
「少唬老人家,」老爺子擺擺手,根本不吃她這一套:「我吃的鹽都比你走的路都多,從小到大我什麼事兒沒看過?你們三個打眼一瞧就有問題,我眼還沒花到什麼都看不清楚的程度!」他又對鍾管家道「那姓夏的一看就
(48)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