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笑,就聽頭上傳來蘇景淵含笑的聲音:「我以後也會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工作,好好聽話。」
他的手水潤潤的一層,修長好看的手就垂在胸前,一米八七的個頭,需要她微微仰望才能看見他挑眉故作萌態的臉。
不知是氣的還是被萌到了,薄涼重重的一個呼吸,從兜里拿出紙巾幫他擦手,抿著唇忍笑:「你這樣特別像亨利跟我要零食的樣子。」
蘇景淵的大眼睛賣萌立馬沒了,黑著臉陳述:「我跟你的狗一個級別。」
「你要是不賣萌我就不會這麼評價了。」薄涼沒好氣兒道,「你讓我在這麼多人面前下不來台,我還能真的親你不成?」擺明就是趕鴨子上架。
蘇景淵沉默了一下,點頭道:「你倒是聰明了,那你說我要是把你擄回去關起來,你是不是也沒辦法?」
薄涼愣住,沒說話,把紙巾丟進垃圾桶,兀自道:「去吃飯吧。」
她其實心裡很清楚,蘇景淵這樣的大忙人成天在她身邊轉悠,無非就是拿出了最基本的誠意,從尊重做起。雖然仍舊會有賴皮的行為,但始終都不曾強迫她做任何意願之外的事。從某一程度上來講……可謂是盲目的縱容了。
就這樣在他時不時的親昵下,混過了大年初三。
每天早上睜眼就置身在他懷裡的情況,讓薄涼一而再再而三的回憶起那些年數不清的早晨,無一例外的都是在他懷裡醒過來。就連夏天,他也是把空調打成低溫蓋著被,也要把她樓在懷裡才能睡著……她幾乎都忘了,從在一起那一年起,除了出差趕不及回來,就算再晚,他也會回到一號院摟著她一起睡覺。
若說有例外,就是夏靈暖回來的那段時間了。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問她幾點了,本能的習慣性動作了一下,懷抱立馬僵了,頹喪的在她身後長嘆一聲:「我今天要去玉龍簽合同,年初改建度假村,你跟我一起吧,那邊風景不錯。」薄涼沉默,他就又道:「你還可以在那邊開個客棧,只要你喜歡,幹什麼都行。」
「有錢人的生活真奢侈。」薄涼懶懶感嘆,閉上眼道:「我再睡一會兒。」
「度假村是建給你的,賠了我補,賺了歸這些孩子們日常花銷跟學費,以後就業問題都解決了。」他頓了頓,說:「我是真心的。」
薄涼轉過身,半張著眼睛看他:「你在安排我跟你走了之後的事情?你以為我是放不下他們,才不跟你走的麼?」
「我如果說不是,你會信麼?」
薄涼搖搖頭。
「那如果說是,你會生氣麼?」
薄涼微愣,蹙眉恍然。這個問題,不論他怎麼回答,都不會討到好,因為她心裡先入為主已經把他定位到了『無利不起早』『凡事必有目的』那一類人了。看著他頗為委屈無奈的表情,不由好笑:「你怎麼把自己混成這樣了?」
「你說呢?」他攬著她的腰緊了緊,說:「高中的時候經常聽同學說,兩個人在一起,愛深的那一方是輸家。如今,是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