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是偶爾來向席小姐討教一些畫畫上的問題。品 書 網 ( . . 」封德說道。
宮歐從椅子上站起來,目光冷漠地看向封德,「找這個向清風的地址。」
說著,宮歐就往外走去。
「是,少爺。」
封德應聲,席小姐怎麼可能去找向清風呢,找了也白找。
遠方的天空飄著煙花。
轎車行駛在路上,路燈的燈光掠過車窗玻璃,掠過宮歐英俊的臉龐,他坐在車後座,臉色深沉,一雙眼冷漠地盯著外面,一點都沒感受到外面節慶的喜悅氣氛。
「少爺,席小姐可能是有事耽擱了,她不可能去找向清風。」
封德坐在副駕駛座上看了一眼後視鏡說道。
「她常常出門?」
宮歐問道,自從回來後他還沒過多問過她的情況。
在他的印象中,以前的自己太過神經敏感,時小念一直算得上是很守本分,從來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
「沒有,有事才出門,不然就是呆在店裡。」
封德連忙說道。
「你對她很維護。」宮歐冷淡地說出口,說出一個事實。
事實上,不止封德,他周圍的人都在維護時小念,今天連秘書都公私不分地跳出來為她說話。
「席小姐這幾年過得不容易。」封德道,邊說邊往前望去,「那年少爺你走後,義大利就傳來……」
話說到一半,封德噤聲了。
司機也將車慢慢停下來。
宮歐的目光沉了沉,已然明白什麼,側過頭,短髮擦過車窗,往前望去。
這是一條安靜的小路,時小念就坐在路邊的長椅上,身上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雙手按在椅子上,一頭長髮被略顯臃腫的領子拱起,一張微微泛紅的臉上看著前方露出笑容,眼睛彎得似月牙一般,露出潔白的牙齒。
宮歐順著她的目光往前看去,一個年輕的男孩站在那裡跳著詭異又滑稽的舞蹈,一張臉上扮著丑表情,故意裝瘋賣傻似的逗人開心。
美術研究生向清風。
時小念笑得前仰後合。
「……」
宮歐的眼睛幽冷下去。
四年了,他回來後還沒見她笑得這麼開心過。
封德坐在副駕駛座上,見到這副場面有些懵,這離他們查到向清風家庭住址並不遠。
席小姐怎麼會真和向清風在一起?
「少爺,我相信這裡邊一定有什麼誤會。」封德忍不住說話。
「把車再往前開一點。」
宮歐的聲音沒有一點暴怒的徵兆,只有冰冷。
車子緩緩開向前。
離那兩個人越來越近,宮歐也更能看清楚時小念臉上開心的笑容,她笑得臉都紅了,一直擺手讓向清風別玩了。
他們玩得很開心,始終沒有發現車子的靠近。
車子近距離地停下來。
封德轉頭緊張地看向宮歐,宮歐推開車門走下來,修長的腿邁開朝著時小念走去。
「我同學就咕咕咕咕地喝水,邊喝邊叫哇哇,不要不要,話都說不清楚你知道麼。」向清風賣力地表演著。
「好了好了,坐下休息會吧,你累不累?」
時小念笑著說道,伸手招呼向清風坐一會。
「我再給你學幾個我同學那天醉酒後的鬼臉。」
向清風說著就開始沖時小念擠眉弄眼,忽然余光中瞥到什麼,他轉過頭,就見到宮歐朝這邊走來,向清風做著猴子的動作僵在原地,和衣冠楚楚的宮歐相比,他滑稽得有些可笑。
時小念見狀也跟著轉頭看向旁邊,宮歐頎長的身影落進她的視線里,她的笑容僵在臉上。
還不到九點。
今天這麼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和莫娜聊完了麼。
「……」
時小念收斂了笑容,低下頭坐在長椅上點著腳。
「宮先生。」
向清風畢竟還是個學生,見到宮歐這樣的人不需要對方說什麼,他就自慚形愧起來。
有一種叫氣場的東西是他無法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