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安夫人的憤怒,安夏兒只是冷眼看著他們,「你們不用覺得自己可憐,由於你們的自私,給別人造成多大的傷害以及誤會,這個中曲折,你們不會明白,無論是我,還是夏叔的女兒,我們恨你,都是應
該的。」
「那他女兒現在哪?」安雄緊握起來發抖的手,「我親自去見見他。」
安夏兒道,「現在她還在西萊,因為她要替在天有靈的父母目睹當年那些殺害夏叔的黑幫在西萊受到槍決,對,就是昨天新聞上在西萊被槍決的黑幫成員。」
安家的人又一臉意外,昨天的新聞他們自然也看到了。
拜那個新聞所賜,現在記者都堵在安家外面……
安夏兒深深吸了一口氣,對安雄說道,「放心,我婚禮她一定會過來,你們會看到她的。」
「可以。」安雄道,「到時我一定去見見她……」
「誰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這只是她編造的呢?」安夫人懷疑安夏兒已經成了慣性思維,安夏兒做什麼她都覺得是有所目的,而且是壞的目的。
對於這個曾經的養母,安夏兒只是一句話回應她,「那你聽清楚了,我今天過來只是告訴你們我這個決定,並不是要征同你們的意見。」
安夫人緊握著頭,兩片唇在戰抖。
看著站在安夏兒後面的兩個保鏢,她又不敢再破口大罵……
看著這個以前狠毒的養母,如今在地位高於安家的自己面前就變得怯怯懦懦的樣子,安夏兒心裡就失笑,這人真是勢力的生物,欺軟怕硬。
「那你要說的第二件事呢?」安雄沒有忘記剛才安夏兒的話,她今天過來要說明兩件事,關於安氏股權轉移只是其一。
安夏兒看著病重中的安雄,她唇邊緩緩劃開一個弧度,「向叔說,在我回國之後,你們一直在擔心我會報復你們,整日在惶恐不安?」
安雄與安夫人一臉尷尬,同時坐姿更加顯得侷促,特別是安夫人連眼神都不敢與安夏兒對上了。
向步道,「二小姐,我跟老爺和夫人說過讓他們放心,不過……」
「他們不相信是麼。」安幫兒道。
「……」
向叔低下頭。
「難以置信也是正常的。」安夏兒看著面前曾經的養父養母,「以之前安家不分就理將我趕出去的無情,甚至還縱容安琪兒與慕斯城暗下勾結的可笑,這實在很難讓人原諒。」
「安夏兒,那已經過去了!」安夫人眼睛都紅了,「琪兒現在都還蹲在大獄呢!「
「慕斯城……他已經不可能再娶琪兒了。」安雄也說,「你不必再記恨這件事了。「
「你們以為,這是重點麼?不是的。」安夏兒微笑,「我在安家受到的欺騙與傷害才是重點,先不說夏叔的死被掩蓋,安琪兒在我離開安家後屢次陷害於我,甚至想害我性命,你們都替她開脫……」
安雄臉色很難看。
「算了,這事就先不說了。」安夏兒按著額頭,說到這種陳年舊賬實在是腦仁疼,「那些一團亂麻的事實在令人心煩。」
「所以,你還是想為難安家麼?」安雄問她。安夏兒一時沒說話,端起已經變溫的茶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唇,「有一句老話叫人走茶涼,也許這並不只是指一個人離開了原來的地方就衰敗了,也可以形容成,有些人離開了,情感也就淡了,矛盾也沒有那
麼深了,無論是喜歡,還是怨恨,都會變淡。」就在安雄皺起眉揣測著她話里的意思時,安夏兒抬起頭碰上他探究的目光,「在回z國的時候,我和陸白曾經談過一個話題,我說我以後會將自己的心思主要放在家人上面,其他的人,無論是對不對起得起
我的,我都不打算再理會,畢竟,保持著恨一個人很累的事,何況恨一個家呢。」
安雄馬上睜開大眼,「那你的意思是,不會恨我們了?」
「我還沒說完。」安夏兒打斷他過早高興的話,「但有些事情,不是說忘就能忘,就比如對於一個曾經差點殺了我的人,誰能做得到與她不計前嫌?」
她能跟安琪兒不計前嫌麼?
還像在安家裡一樣親切地叫她琪兒姐姐?
這是不可能的,有些事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