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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笙說:「寶儀姐很好,你要好好照顧她。我知道,你更強勢,事業又這麼大,圈子那麼亂,遇到的人那麼多……寶儀姐會擔心,你要好好心疼她。心疼她,也是心疼你自己。」
郭寶儀突然哭起來。
鄒箏很感動,一邊勸她,一邊向鄒笙保證。
「你們應該早點說的,我都沒準備結婚禮物。我明天去選,我錢不多,買不了好的,你們不要嫌棄。」
「姐姐怎麼會嫌棄?」鄒箏又哭又笑地說。
過了兩天,在一座白色的小教堂里,鄒箏和郭寶儀、穆天城和文森,兩對同性愛人分別舉行了儀式。
鄒箏和郭寶儀這邊,只有鄒笙一個來賓。
穆天城和文森那邊,有穆天陽和穆天雪。
除此之外,別無他人。
現在支持同性戀的人很多,但想要公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光是家人那一道坎,就有很多人過不去。何況在傳統的中國人觀念里,被反對的理由太多太多……
鄒笙只希望他們一切都好。
回國的飛機上,鄒笙對鄒箏說:「既然你的婚禮並不是和你的真正愛的人舉行,我就不去了吧。」
鄒箏看她一眼,張了張嘴,想問當初的事,但想到那一浴缸的血跡,背上一凜,還是算了。
「不去就不去吧,自己照顧自己。」
婚禮那天,鍾岷滿心以為鄒笙會出現——鄒箏是她唯一的親人,婚禮這麼重要的場合,她怎麼可能不來?
他穿得整整齊齊,整個人神采奕奕,就為了等待與她重逢。但是,她沒有出現……
又過了幾年,直到歐奇勝入獄,金老夫人離開鄉下,所有住在鄉下照看和保護金老夫人的人都拔營而歸,鄒笙也跟著回到c市。
鄒箏和她一起回到鄒家,鄒家已經好幾年沒人住了,先叫保潔工人打掃了灰塵,然後兩姐妹開始里里外外地布置。
鄒箏問:「要不要重新裝修一下?這房子好多年了。」
「你早說嘛,才打掃了就裝修,等我住一陣再說。」
「成成成,反正現在是你住!」鄒箏現在有的是錢,不差這套別墅,所以早把別墅過到了鄒笙名下,現在這套房子是鄒笙的私有財產。
鄒笙也不和她客氣,反正在她心裡,這是她和姐姐共同的,姐姐回來,照樣住。
鍾駿知道鍾岷這幾年有多苦,知道鄒笙回來,主動給鄒箏打電話,先表示了一下關心,然後說:「好多年沒見到阿笙了,一起吃個飯吧,給她接風洗塵。」
「應該的,我來安排,一會兒叫她給叔叔阿姨問好去!」
「那行。」鍾駿掛上電話,看了一眼旁邊一臉期望的鐘岷,「晚上回家吃飯,她們要去看爸媽。」
鍾岷瞬時猶豫起來:「那我要回去嗎?她不樂意見到我。」
「你想被鄒箏發現異常麼?」
「……那我還是回去吧。」鍾岷說完,心裡有點小開心。
晚上,鄒箏、鄒笙一起到了鍾家。
鍾媽媽看到鄒笙,頗為尷尬,伸手把她拉住:「回來就好啦,還是這麼漂亮……來來來,快坐!」
鄒笙把一條絲巾給她:「阿姨,這是我繡的,送給你。」
「你繡的?」鍾媽媽驚訝不已,一看,是一條刺繡的真絲絲巾,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學了這個?」
「在肖瀟姐那裡學的,不怎麼樣,表個心意。」
「我喜歡!」鍾媽媽說。
「這個茶葉給叔叔,是鄉下那邊茶農自己家裡種的,我過去采的制的,也是新學的,不如茶農製得好。」
鍾媽媽喜不自禁,忙拿了過去:「你親手制的茶,世界上獨一無二了,你叔叔會高興死的!」這也算兒媳婦茶了吧?她也要喝!
鍾岷和鍾駿稍晚歸來,鄒笙淡笑著打招呼,眼底一片平靜。
鍾岷笑了笑,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高興,覺得她原諒自己了、忘記那些不愉快了。但經歷過上次,他知道,這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