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們最後一次在書房見面那次,想必那晚上的事對安小姐造成了非常大的傷害,我替陸家深表道歉。」
一提到那晚的事,他果然看見安靜的臉色都變得慘白了。
這是正常反應,她沒有這樣的反應他還覺得不可思議,也是在他的計劃之中。
陸老爺子見她的反應,然後繼續說,「安小姐是不是一直因為這件事痛苦,還有,憎恨我兒子郁霆對你的所作所為?但是你沒有選擇報警,說明你足夠明白事理,你沒有選擇輕生,說明你足夠理智……」
「夠了。」安靜的傷疤此刻被他硬生生揭開,臉色越來越蒼白如紙,仿佛隨便一句話,就可以將她打入地獄。
見狀,陸君晚蹙了下眉,隨即若無其事地開口,「安小姐還是聽老爺子繼續說下去,畢竟這是事實,你有權利知道。」
「如果我不想知道呢?」安靜冷下了語調,身下的手收攏了起來,骨節發白。
「不論你想不想知道,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既然是事實,現在隱瞞了又如何,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你還是會知道。」陸君晚如此勸她,「傷疤還是面對好得快。」
這時卻被陸老爺子強勢打斷,沉聲說,「今天就算你不想知道,你也要給我聽清楚,那晚你被下了藥,神志不清,甚至連和你在一張床上的男人都不清楚。」
「夠了,別說了……」安靜呼吸越來越急促,靠在桌角才穩住了身子。
陸老爺子的做法很殘忍,陸君晚卻不反對,眼睜睜坐在那裡看著她痛苦。
而陸老爺子更是殘忍地繼續說,「不論是誰給你的下的藥,當時你被郁霆帶回酒店房間的時候,確實是他和你在一起,可是後來我查了下酒店的視頻,他帶你進去沒五分鐘就出來了,怎麼可能是他對你意圖不軌?」
「你是說那晚……是我的錯覺?」安靜嘲諷扯了扯唇,她有沒有被人奪走第一次,她最清楚不過。
他是只想為陸郁霆開脫,可以不顧事實的真相?
「並不是,我也不是為御霆開脫,只是告訴你真相。」陸老爺子將一卷帶子遞到了她面前,沉穩低聲說,「這時當時酒店出入記錄,你可以自己看,當時郁霆確實把你送到房間裡後已經離開,但不代表沒人再進去。」
「你什麼意思?」安靜的呼吸漸漸紊亂,她甚至集中不了精神去思考。
見她這副模樣,陸老爺子很是滿意,這終究是個任人擺布的小丫頭,壓根沒有任何變化,他眼底帶著得逞的笑意,語氣自然如常,「那晚和你在一張床上的另有其人,不是御霆,我想你應該猜到是誰了才對,只有他……才會去救你。」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說著,安靜似乎承受不住地想起身離開。
這時,陸君晚得到了老爺子的暗示,不得不起身走過去,按捺安撫住了想離開的她,「你聽老爺子講完,這是事實你必須接受,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