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前,時暮卻叫住了她,「安靜。」
她頓了頓步伐,沒有回過頭,似乎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他單獨相處。
時暮深深看著她嬌小的背影,即熟悉又陌生,突然輕聲說,「你有好久沒這麼心平氣和待在我身邊了,我」
他話還沒說完,會議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只見走進來的人是陸君晚,她噙著似敵意的笑,「時總,這麼多股東都走光了,你要留下安靜做什麼?」
「我只是和她說兩句話,用得著你多管閒事?」時暮顯然被她打擾得動了怒,只是礙著安靜在場不好發作。
「喲,時總生氣了嗎?我也只是等得不耐煩了,不好意思啊,就這麼闖進來了。」陸君晚也不急著帶走安靜。
她既然進來了,還能趕走她嗎?
何況她這麼大的電燈泡站在這裡,她就不信這男人還能肉麻地和安靜曖昧。
聽罷,時暮臉上閃過一絲陰沉,最終無可奈何地看向安靜,語氣又克制住了怒意,「好了,沒事了,你們回去吧,公司如果召集緊急董事會我會通知你過來。」
「知道了。」安靜臉都不給他轉身就走。
留下時暮眼巴巴地望著她離去的身影,他抿著薄唇,她都不知道他有多在乎和她在一起的這一小個會議的時間。
為了這一刻,他準備了很久,交代了很久,就是為了待那麼一會兒。
這樣下去,他真的能感動安靜嗎?如願讓她回來自己身邊?
「別看了,都走了,你眼睛都要粘在她身上了,時總?」陸君晚沒有立即跟上去,而是諷刺地睨著他,在安靜走後就直言不諱和他攤牌,「我勸你別再費盡心思接近覬覦她了,她是陸瑾嚴的媳婦,她和你已經沒可能了,你早點認清事實放棄吧。」
「我覬覦她?她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是他插入我們之間!」時暮眼睛都猩紅了,一提到陸瑾嚴,他似乎都沒有克制的理智。
全部都是因為男人,他才失去了安靜,他恨不得這世上沒有陸瑾嚴這個男人!
「不論身心她都屬於瑾嚴,你們是過去式,他們是現在式,你搞清楚了嗎?」陸君晚冷睨他,這個男人簡直偏執到令人可怕的地步。
聽罷,時暮清冷陰沉勾唇,「他們也有可能成為過去式,而且絕對會,我用我的命打這個賭。」
話音剛落,他頭也不回的離開會議室。
留下陸君晚一個人站在那裡良久沒有回過神,仿佛被他的話震驚,一個男人愛到什麼程度,才會用自己的命做賭注。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他絕對是瑾嚴最難應付的情敵,不行,她要儘早行動,否則怕安靜真的會被這個情深英俊的男人打動,再次投入他的懷抱!
寧園。
安靜和陸君晚一起回來的,從玄關走進客廳時,只見陸敏已經放學回來,隨意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瞥見她們回來,連忙起身笑道,「表姐,安靜,你們快過來,我告訴你們一件好事,老爺子說想全家最近一起去旅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