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暮卻死死看著她,「我愛的是誰我最清楚,不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愛你,就算你利用我,我也……」
「時暮!」安靜終於蹙了蹙眉,「我們之間,不論仇恨還是感情,都該畫上句號了。」
「就因為我害死你父親那件事,不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會原諒我,非要我用命償還嗎?」時暮仿佛漸漸被她逼瘋了,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臂。
微疼讓她蹙眉,安靜才漸漸抬眸,「不,因為你也騙了我。」
「我騙你什麼了?」時暮咬牙切齒地憤怒,幾乎失去理智。
「你騙我,你失憶了。」安靜淡然地盯著他,見他瞬間不說話了,「醫院的證明說你已經好了,可是你卻欺騙我失憶了。」
「所以,你利用我就利用得問心無愧了?」時暮涼涼地笑了。
他真是活該,用了這麼多手段,最終還是沒能得到她,自食其果了。
安靜沒有回應,半響垂眸說,「我很愛陸瑾嚴。」
時暮的笑容漸漸僵硬了,沒想到她這麼直接的承認。
安靜靜靜訴說著自己的感情,「在離開他的這段時間,我也想過忘記他,和你在一起,但我做不到。」
「看到他和白清清在一起,想到他會和另一個女人共度餘生,我忍得快瘋了,也快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她遮掩了眼底的感情,「我已經愛到能為他做任何事,既然不能放棄他只能得到他,即使不擇手段。」
時暮聽著她訴說著對另一個男人瘋狂的深愛,在他面前,卻如此一把刀一刀一刀將他凌遲,最終沙啞說,「所以,你甚至不介意他碰過白清清?」
「白清清沒有懷孕,她這麼欺騙瑾嚴,他不會原諒她,更不會和她結婚。他當時是在被下藥的情況下,怪我沒有看好生病的他,才會被白清清有機可乘。」安靜抿著唇說,「何況他說……他沒碰過白清清,我,還是想相信他。」
在她回來之前,陸瑾嚴就跟她說過不會娶白清清,還會澄清和她的關係,至於發燒那次,他說沒做過,即使被白清清下藥。
「他無論做什麼,你都能替他找理由原諒他,那我呢?」時暮滲血地緊緊盯著她,「我因為父仇,也不是故意害死你父親,你卻至今不肯原諒我,你到底曾經有沒有愛過我!!」
他腦子裡還是白清清的話,他只是陸瑾嚴的替身。
所以她才會那麼輕易放棄他,這麼快投入陸瑾嚴的懷抱,原來曾經的愛也是他一廂情願……
「時暮,我現在已經原諒你了。」安靜緩緩抬眸,「我說過我們之間不論感情還是仇恨都應該放下了,生活還要繼續,我們不應該被過去的感情和仇恨絆住了。」
「對你來說是過去,可我這輩子永遠放不下你!」時暮深深望著她,清冷的眸子微微濕潤,最終說,「你走吧,你說的我已經清楚了。」
安靜最後看了他一眼,才緩緩上樓,去收拾東西明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