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側臉的濕熱,時暮皺了皺眉心,冷冷地瞥過她,不就是她自己去求安御天的嗎?用得著這麼假裝驚訝?
安御天在電話里都說了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而他,不得不隱忍,正如蘇微然所說的時機未到,他除了隱忍什麼都做不了。
但是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沒有推開她,而是任由她黏在自己身上。
他面無表情地翻著文件,時不時感覺到她清新的呼吸,小手輕輕摁了幾下他的肩膀,似乎想幫他解除疲勞。
看著他沒有反感的表情,安靜勾了勾唇,他們雖然是夫妻,可是連嘴都沒親過,今天還是她主動第一次親了他的臉,雖然是情不自禁。
可惜,他毫無反應。
雖然同住一間房,可是他卻寧可打地鋪,都不肯上床碰她一下。
「時暮……」她欲言又止,見他沒有理會自己,她還是憋不住自己說了,「那天從雅高酒店回來,真的不是你送我回來的嗎?」
她迷迷糊糊中記得自己看見他了啊,好像還跟他說了很多話,至於做了什麼,她真的記不起來了。
時暮頓了頓,不冷不淡地說,「不是我,是陸瑾嚴。」
那個男人在安宅見過一面,還是安御天說他才知道的,不過陸瑾嚴那個男人,他總覺得有幾分眼熟,不記得在哪裡見過。
「真的是……陸瑾嚴?」安靜垂落了眸子,仿佛陷入沉默般靜靜沉思,那個看她不順眼的男人真的會這麼好心送她回安宅?
她以為會根本不理會她,畢竟那天在安宅他連多跟她說句話都沒興趣,花力氣送一個酒鬼回家是多麻煩的事,她很清楚的知道,那個男人不像是會惹麻煩上身的人。
難道是看在安御天的面子上才那麼做,這麼想就想得通了。
可是想通之後,她又皺了皺眉,那天他該不會趁著她喝醉占了自己便宜?!
知人知面不知心,何況他們才見了兩面而已,對他的印象一向是虛有其表,她心底冷哼,索性自己沒什麼不適,否則她一定會親自去找他,當然不是感謝,反正他是看在安御天的面子上,肯定為了什麼利益!
見她出神地想著另一個男人,時暮幾不可見地斂了眸,面無表情地說,「聽傭人說是他抱你進安宅的,多虧了他,你才安然無事地回來。」
聽罷,安靜緩緩回過神,撇了唇澄清道:「我都喝醉了,哪裡知道怎麼回來的,他……應該是看我不省人事才那麼做,你別誤會。」
「誤會什麼?」時暮語氣淡了許多。
「他是看在我爸的份上才送我回來,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安靜撇的一乾二淨,深怕他誤會一樣。
時暮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出乎意料地問了句,「那上次在雅高酒店1208套房的事,你不想跟我解釋幾句?」
她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在要不要說實話之間,她猶豫了很久,眼神微閃,「我……沒什麼好解釋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能和蘇微然開房,我就不……能解決一下我的生理問題?」
她是怕他誤會,可那次不一樣,是為了報復他替自己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