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一副不知情的反應,時暮深深看了她一眼,才放開了她,轉而握住了她的手心,壓低聲音,「那就當我胡說,走吧。」
安靜本來就是為了等他,自然跟著他離開了醫院,回安宅的路上,她陷入了沉思,因為剛剛時暮說的話。
他為什麼會那麼想,她和陸瑾嚴分明清清白白,沒有任何越軌,明知道可能是他隨口一提,可她卻無法輕易釋懷他對自己的懷疑。
……
安宅。
安靜剛剛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就聽到了時暮正在陽台講電話,她走過去,正想叫他去洗澡。
可是莫名聽到了什麼董事會,她便駐足多聽了幾秒。
「有必要這麼著急?讓董事會那邊再緩緩。」時暮聲音里滿是令人信服的威嚴,他眸光也很凌厲鋒芒,閃爍著狼性的光芒,「反正是遲早的事。」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讓他沉默了一會兒,因為風大,時暮剛好側身轉過來,低聲說,「反正安御天也不會……」
醒過來。
話還沒說完,他就戛然而止,目光清冷的望著站在那裡的安靜,半響,便掛斷了電話,滅掉手上的菸頭。
他從陽台走到了她的身旁,望著只穿了件浴衣的她,抬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不冷嗎,進去吧。」
安靜抬眸瞥了他一眼,有些慌神地跟著他走了進去,心底卻在想他剛剛後半句到底想說什麼,那眼神……
令她感覺很不好。
如果沒說什麼不想讓她聽到的話,又為什麼匆匆掛斷電話。
就在她腦子裡胡思亂想的時候,時暮拉著她的手坐到了沙發上,輕地握住捂暖她的小手,眸子深淺變幻,「站在那多久了,看你的手都冰冷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試探,安靜低下頭,移開了視線,「我放好了熱水,剛想叫你洗澡。」
下一刻她猛然被拉進了時暮的懷裡,她下意識想抗拒,卻剛好坐在了他修長筆挺的雙腿上,抵著他硬實的胸膛,這樣不堪的姿勢,讓她臉色微紅。
「什麼都沒聽到,最好。」時暮抱著她,埋在了她的頸子裡輕嘆了一聲。
冰涼的氣息襲來,她身子一陣戰慄,或許是他在陽台吹太久的風,才讓她感覺到涼意,似乎不習慣這樣的親密,她輕地催促,「再不去洗,水就涼了。」
抱著她好半響,時暮眸子眯起,然後拉著她進了浴室,不顧她的反對。
安靜一進浴室,就見他打開了浴室的淋浴頭,熱水灑在了兩人身上,下一刻,她被抵到了牆壁之上,時暮俯身親著她額頭,「一起洗。」
聽罷,她慌亂地抬眸看著他,總覺得自從回來安御天不在他有些變化,變得不像以前那樣拘束,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對她也是。
「我……我洗過了。」安靜剛剛洗好的浴衣被熱水淋濕了,滴落在她衣襟里,長發也是,濕噠噠的眼睫微顫,格外動人。
「那就再洗一遍。」時暮緩緩將手伸進了她的浴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