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小喬一下子有種做虧心事被熟人看到的心虛感,連忙鬆開手中的雪團,可是卻忘了手還在後腦勺上面,雪團叭的一下就落了下來。
脖子上傳來的冰涼的觸感,讓遷小喬瞬間慘叫一聲,連忙彎下腰,就想讓雪團能夠滾落下來,只是雪團不是你想讓它滾,它就能滾。
又連忙把手套摘掉用手去找那個雪團,只是雪團預熱即化,越是折騰,融化的就越快,冰涼的雪水,由於遷小喬還在彎著腰,就順著脖子往頭上流去。
正在遷小喬被凍的有些著急時候,眼前出現一雙男士的黑皮鞋,接著,自己圍巾被掀開,雪團就被拿了出去。
然後,一陣溫熱,覆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遷小喬抬起頭,就看到楚谷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遷小喬現在真想挖個洞,能夠鑽進去。
昨晚睡覺流口水,今天又蠢笨的被自己攢的雪團砸到自己,連續這麼多丟人的事兒,都是在楚谷面前發生,真的有些欲哭無來,真的很想哭暈在廁所。
「你剛剛舉著手,擺出攻擊低姿勢,就是想拿雪團砸我的車,看到我以後,反而不小心砸到自己了是麼。」楚谷說話的時候帶著一絲無奈。
遷小喬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沒有,絕對沒有。」只是微咬的嘴唇泄露了她忐忑的心緒。
看到遷小喬仍然是死鴨子嘴硬的不承認,楚谷也沒必要逼迫她承認。「那趕緊上車吧,站在這兒也挺冷的,看你臉都被凍紅了。」
「嗯,」遷小喬聽從楚谷的話,就往車旁走去。
但遷小喬好奇的是,楚谷怎麼會正好在自己的身後?
遷小喬聽從楚谷的話往車邊走去,只是楚谷的手還留在撫摸遷小喬脖頸的半空,楚谷搖著頭無奈的笑了笑,快走兩步,替遷小喬打開車門。
遷小喬看到楚谷為自己開車門,以為是在國外養成了紳士的習慣,也就沒有多想。
坐在暖烘烘的車內,遷小喬感覺身上的寒冷被瞬間驅逐,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楚總,您怎麼在我家樓下?」
楚谷斜睨了遷小喬一眼,「以後沒上班的時候,喊我楚谷就可以,我來這個公司上班,已經夠高處不勝寒了,不想人人都巴結我,一個朋友都交不到。」
遷小喬吃驚的轉過頭,隨即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畢竟那樣的日子,遷小喬深有體會,有時候,太有權勢也是一種累贅,藏住那絲陡然升起謹慎,平靜的問道,「那你說說,你怎麼在正好我家樓下?」
楚谷淡然的勾起了嘴角,「遷小喬,難道這個小區,只允許你住,不允許我住麼?」
遷小喬聽到楚谷的話,才知道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只是感覺有些巧而已,能夠在上班的路上正好遇見。」
「其實也不巧,我早上聽到某人在小區大聲喊早,就被吵醒了。」楚谷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看著遷小喬。
遷小喬一怔,難道自己早上狼嚎的時候,竟然被楚谷聽見了?就在遷小喬胡思亂想的時候,楚谷也在慶幸自己今天早早的到來。
能夠在樓下,看到遷小喬頭髮蓬鬆,卻活力十足的對著太陽大喊。
楚谷想到一首詩:
你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遷小喬,你不知道的是,你樓上看風景,我在樓下看著你,你的眼裡是積雪大地,我的眼裡唯獨有你。
遷小喬尷尬的向楚谷笑了笑,「看見外面的天氣很好,就沒有忍住,太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