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姍姍說完,等著他的回覆,卻發現,夜涼宬眯著眸,心不在焉,好像沒有聽見她的話似的。
「涼宬,你在聽我說話嗎?」任姍姍只好有些沒好氣的叫他。
夜涼宬略抬眸,明顯沒在聽,「你說什麼?」
任姍姍看著他,內心有些失落,只好笑了一下,「沒什麼。」
夜涼宬並沒有陪任姍姍吃完早餐,他回到他的辦公室,在六樓最高處,站在窗前,他眺望著整片基地的外牆,想要尋找宮沫沫的身影,她和那個士兵去哪裡逛了?
中午十一點左右,宮沫沫在外面逛了一圈回來,她真沒想到,基地那麼大,她走了一圈還沒有逛完,而且,從小生長的大都市裡,四周的山林風貌也令她感到新鮮極了。
當宮沫沫和年輕士兵從基地一條走道回來的時候,站在六樓窗前的男人,鐵拳下意識的握緊,銳利的黑眸中儘是暗沉,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像是在壓抑著某種情緒。
「宮小姐,去休息室喝口水吧!你應該渴了。」士兵體貼道。
宮沫沫點點頭,「好啊!走吧!」
快到休息室的時候,冷不丁的,一道軍綠色身影攔住,男人剛硬的劍眉,迫人的氣勢,尤其是那一雙寒眸,年輕的士兵立即心神一凜,朝他行了一個禮,「首長中午好。」
「這裡沒你的事了,離開。」夜涼宬的語氣里似有不悅之意。
那個士兵立即行禮,但離開之前,還是不忘看一眼宮沫沫,宮沫沫朝他揮了揮手,「謝謝你,再見。」
宮沫沫收回目光,抬頭看著高出一個頭的男人,她眨了眨眼道,「我渴了。」說完,她進去喝水了。
宮沫沫抱著水杯,喝了一大口水,白晳的額頭溢著一層薄汗,她擦了一下扭頭看著跟進來的夜涼宬,她的眼底深處划過一抹受傷神情,喝完水,她走向門口。
「你還要去哪?」夜涼宬的聲音在身後叫住她。
「回房休息。」宮沫沫扭頭回答一句。
說完,她也不顧夜涼宬是不是還要說什麼,她邁著輕鬆的步子離開。
身後,夜涼宬的眼神再度暗沉下來,稜角分明的五官,深沉得看不出什麼情緒。
宮沫沫剛到門口,就有士兵過來叫她,「宮小姐,任小姐在找你,請你去她的房間一趟。」
宮沫沫轉身就去任姍姍的房間,她正在筆記本面前看著什麼,見她來了,朝她道,「沫沫,坐吧!我有幾個不懂的詞想要請教你,不得不說,這次你的翻譯成果比我更好。」
宮沫沫謙虛一笑,「姍姍姐,您過獎了。」
「你似乎比昨天變得更加的精神活潑了起來。」任姍姍疑惑的看著她。
「因為我從來沒有來過基地,所以,挺興奮的。」宮沫沫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
任姍姍只好向她請教問題,下午審訓的時候要用到。
a市,卡曼集團。
程漓月交上昨晚設計的稿子之後,琳達對她十分有信心,感覺她這副稿子能獲個什麼獎項,對此,程漓月沒抱什麼希望,她只希望不會成為最差勁的就好了。
她現在一直在期待著父親的案子進一步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宮夜霄說,只要一個星期了,現在,已經過了一半了,最多三天,他應該就會有消息了吧!
她心底湧起一抹堅定,不管怎麼樣,這場官司,她一定要打贏,把陸海這個罪魁禍首送進監獄,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她真得很後悔,當年太年輕,太不懂事,如果她當年就預感到父親的車禍不簡單,一定會報案的。
而父親在臨死的時候,一定也知道有害他,可他沒有說,她想,也是為了保護她吧!如果她在那個時候查這件事情,陸海當時有權有勢,又怎麼會放過她呢?
想到父親臨死的時候,都在為她的安危考慮,程漓月只感眼眶一濕,覺得自已不孝極了。
三點的時候,她接到了宮夜霄的電話,他今天下午要去鄰城開一場會議,小澤交給她來接送。
「大概幾點回?」程漓月不由問他。
「我會儘早回來。」宮夜霄笑道。
「最好早點回來,小澤現在不許我給他洗澡了呢!」
「好,我九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