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孝正腳步沉重,他心裡知道,自己自從這兩個月後接手殷斐那一攤子後,由於開始不了解,沒重視法國的那個項目,現在資金他倒是不愁,就是擔心法國那邊的工程一旦簽不下來,損失更多。
主要他這張老臉也沒地方放。這些年不太處理業務了照比當年卻是生疏了不少。
殷孝正現在滿腦子是公司的問題。
到樓上公司的咖啡廳,坐下來。
這裡殷斐布置的很不錯,地中海風情,一堆瑣事時候上來散散心。
剛坐穩,自己動手煮了一杯意式咖啡。
電話進來。
「董事長,咱們是老朋友了,我和你說個事兒,也就是一種傾向啊——」
剛散會出去的股東老陳是殷孝正比較聊得來的朋友。
他這一說,殷孝正心裡不好的預感忽然倏的一下。
「什麼事?老陳,你這慌慌張張的可容易嚇到我。」
殷孝正般開玩笑半認真。
以他的直覺,預感不妙。
「孝正,我們這些董事會的董事,有的可不止咱一家公司有股,你知道吧。」
老陳這話說的婉轉,表達的意思卻是很清楚了。
殷孝正頭皮發麻,他知道這個老朋友是個靠譜的人:「老陳,你的意思?」
「孝正,我的意思不是很清楚了嗎,股東里有人可能有要撤股的念頭,至於誰,我暗示的也差不多了,都是朋友,我也不好明說,你自己琢磨琢磨。」
「我知道了,老陳,謝了。」
撤股!
這絕對是大事。公司這幾個股東誰手裡沒個百分之好幾的股份,而且董事會有協議,遇到執行董事有重大失誤的,股東有權利撤股。
殷孝正偏頭疼又犯了。咖啡一口沒喝晾在那裡,感情自己道咖啡廳找鬱悶來了。
手指掐著太陽穴。
這是落井下石啊。商場上最缺少的就是真心的朋友,平時都不錯,看不出誰的心,遇到事情就體現出來。
在其他公司也有股份的股東——殷孝正心裡也大致有了約莫是誰?
這要是幾個億撤走——
殷孝正不淡定了。
不是有很多的例子嗎,壓死駱駝的往往是那最後影兒稻草。
殷斐那個華北地產項目被泄密撬走,大殷有支撐能力,就是沒點臉面。
法國那個項目兩可之間,就算損失,資金也不是問題,但是這個臉面可就大了。
如果個別股東撤股?那大殷就是危機。
沒想到的看著好好的商業帝國也會瞬間爆發危機。
還有就是最怕這種股東在這個時候又撤股為要挾,要附加各種條件。
嘆一口氣,難道說真是老了嗎?
他才不到六十歲,不算老啊。
殷孝正一口把冷咖啡都喝掉,瞬間做個決定。
盯著吧檯上的座機,撥外線,打通殷斐的電話。
「婉秋,還好嗎,我是殷叔叔。」
金婉秋目前把持了法國金氏帝國的主要控制權。
靠在巴黎市郊,歐式復古奢華風裝修的辦公室里,金婉秋雍容強勢充滿了成功女性的氣場。猩紅指甲的手接起殷孝正的電話。
唇間一抹傲慢的笑。
「殷叔叔,您老,怎麼有空把侄女想起來了。」
殷孝正老臉一紅。
金婉秋話里明顯的生疏和戒備,讓殷孝正很不舒服。
婉秋和婉柔是殷孝正看著長大的。
雖然他和范蕊離了婚,但是之前和金家建立的友好關係一直都存在。
金家的掌門人自幾年前去世後,所有生意基本都是金婉秋在打理。和殷家關係一直還是和熱絡。
在國內,金家也有需要殷家幫助的地方,最主要的是兩家有娃娃親。
而金家那個收養的長子,根本就是個繡花撐子,在他們看來就是遊手好閒的爛泥糊不上牆。
但是自從殷斐單方面悔婚,和金婉柔出事後,兩家的關係就很微妙。
表面上原先該合作的項目還是在合作,但是內心裡都在扯著對方的後腿,這方面,尤其是金家做的比
259是你們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