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哭,不能在這個女人面前示弱。
你哭,你就輸了。
胭脂紅了臉,此時此刻,她內心是尷尬的,面對的是情敵和一個明顯看得出不歡迎不接受不喜歡她的未來婆婆。
她歷史記憶中最害怕的就是和婆婆接觸。
說實話,她真不是個會討好婆婆的人,雖然她很想。
胭脂彎彎腰,對著殷母小心翼翼的點點頭:「伯母您好。」
然後視線滑落,落到金婉柔身上,對著她敵視,傲嬌的眼光,胭脂抿唇微微翹起一側嘴角,算作招呼,收了視線。
這是在殷斐的爺爺的墓前,她不想和金婉柔的刻薄不友好唇槍舌劍的那麼分分鐘的爭個口舌之鋒,不管怎麼樣,在這樣的地方,只應該有肅穆,哀思和敬仰,再憋屈,也要給死去的人一點安靜。
殷母眼光落在胭脂身上,上下左右從裡到外透視一般的打量。
山風和煦,天氣並不陰,她卻蒼白著一張臉,紙片人一般,隨時都能倒下似的。
和婉柔的五官確實很像,但是,她怎麼會有婉柔的貴氣。
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勾走了他兒子的魂兒。
自己十月懷胎,忍著老公背叛的恥辱,依舊辛辛苦苦生下培育出來的這麼優秀的兒子,難道是為這麼個陌生的,不著調的家庭里出來的野種生的?
殷斐從小到大都知道愛護家裡的女人,聽自己的話,現在,卻對這個女人唯命是從,難道自己這個當媽的教出來的乖兒子就是為了對她這樣一個女人乖?
複雜的眼光,在胭脂身上停留了足足有兩分鐘,思緒百轉。
最後一言未發,無視一般看向殷斐,目光里又是心疼。
「兒子,看看你又瘦了,黑瘦黑瘦的,總該有個會疼你的人在你身邊媽媽才放心。」
被無視的胭脂,臉色更白,低下頭抿緊嘴角本就虛弱又爬山拜墳折騰了半天的身子骨有點瑟縮,躲到了殷斐身後,這種尷尬,她好久沒有遇到了,自從離開那個破敗的家庭,胭脂就基本遺忘了。
此時此刻,她心裡隱忍著,不能說什麼。那是殷斐的母親。
母親都是最愛孩子的,她有她的眼光,也是為了殷斐好。
殷斐卻敏感的感知到了胭脂的情緒,拉起她的手,手指按住她綿軟的掌心,對殷母說:「媽,你們來祭拜爺爺的吧,你們去吧,我們可以等你們一會兒。」
「不必了,婉柔跟你爺爺的親情也很深,這點你知道的。不方便。行了,你們回去吧。」
殷母伸手整理幾下殷斐的衣襟領口,慈母疼兒的深深看著殷斐確實清瘦了的身子。
視線始終沒再看胭脂一眼,就像殷斐也始終沒再看金婉柔一眼一樣。
她還是有水平的人,沒有把話說的太露骨,沒有直接說,外人在這不方便。
但是胭脂還是,手指流露內心的尷尬緊張,在殷斐的大掌里下意識的動了幾下。
「那,也好,胭脂大病初癒,在這久了也禁不住山風。媽,我們先回去。這幾天我帶胭脂去看您。」
殷母目不轉睛的瞅著自己的兒子,點點頭。
「伯母,再見。等您有時間的話我想,和殷斐請您吃飯。」
「斐哥哥——」
看著殷斐轉身,修長挺拔的背影依舊那麼迷人,直到轉身也沒有看自己一眼,金婉柔喊一聲。哽咽的。
她的心疼的,手指甲已經纂得把手心擰破。
殷斐手心緊緊攥著胭脂的手,安撫她。
然後還是頓住腳,緩緩的回頭。
在金婉柔坐著輪椅的角度來看,此時此刻,這個得不到的男人特別的高,怎麼那麼的高啊,輪廓俊美,五官迷人,但是那表情,她從沒見過的淡漠,太冷。
時隔三年,還是會向那次在書房,他忽然拒絕她時一樣的令她碎心裂骨。
金婉柔向殷斐伸出手放柔了語調:「斐哥哥——我好想你,你看,你送我的生日禮物,我每天都要帶著,每天,斐哥哥——「
金婉柔含淚的擠出微笑,將手腕上的玉鐲子撫摸了幾下,仰頭期待的,楚楚可憐的目光看向殷斐。
那時,她剛成年,他剛接手父親的生意,第一
186熄燈之後請太太隨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