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閉上眼,雙手慢慢的環上他的腰,眼淚又不能停止的掉下來。
男人一隻手收緊手臂,把他的頭擱在自己懷裡,一隻手舉著傘身軀也站直了:「要感冒的,回家吧。」
他眼中流著碎光,那般挺拔傲岸風華絕代般,他是這樣一個屹立而護犢的男人。
胭脂被那雙深邃瞳孔里的溫暖和保護感動,自己在這世間,一個小小的孤影,其實一直被他疼被他護。而她常常不安的忘記了。
他摟著她淋濕透了的小身子,一步步走出寂靜陰森的墓園,小吳在門口立時開了車門,男人輕輕把她抱上車,示意小吳出去放哨。
『哦——『
胭脂隨即全身濕透的衣裙從裡到外的被扯掉。她意外的驚呼一聲,還來不及反應,赤果的身子被扯到他懷裡,那麼寬闊溫熱的像一座大山的男人胸懷。
凍得發抖的身子立時緩過來的打了幾個哆嗦。男人把自己留在車裡的西裝外套給她嚴嚴實實的裹上,然後伸出長臂從後面圈住她。
窗外的雨絲昏暗的天空濕冷的空氣,車內是他的溫暖。
他極為英俊而深邃的輪廓朝她微微壓下來,鼻尖碰觸她冰涼的鼻尖,把深眸中的戾氣隱藏的很深,此刻眼眸里很深的紅血絲,卻是低啞溫柔問她:「天大的事情有老公頂著,自己跑出來?我是不是要打你屁股。」
胭脂搖頭,又點頭,緊緊蜷在他懷裡,萬分疲憊又緩過冷勁兒不停哆嗦,心裡卻是擔心和狐疑,他是不是知道了?
還有他是不是知道我和他媽咪吵架?
他的鼻息溫熱的噴進她的鼻子和鼻子周圍的肌膚,暖洋洋的有些困有些想躲,孤單單女人習慣了面對問題時就躲起來。
「老公,我困了,想睡一會兒。」男人大手溫存的板著她的小腦袋瓜,對著他的臉,深潭一般的眼眸直直撞著她有些躲閃的杏子眼。
「給我。」
身子一抖,貓一樣豎起毫毛:「啥?」難道是那張單子?
「啪!」清脆的一聲,殷斐大手拍上她的屁股。胭脂一癟嘴哇的哭起來。
憋了兩天的委屈擔心恐懼。
就像一個受了委屈又被大人懲罰的孩子。縮在他胸懷哭的稀里嘩啦。
「我的女人,什麼事情還用你自己扛著嗎?「
殷斐拍完她又心疼的將她更緊的摟在懷裡,頭擱在她的肩上:「記住,我殷斐的女人,只管吃喝玩樂撒嬌耍潑,天大的事情,有我,能記住不?「
瞬間,胭脂心頭一熱,一股暖流,悸動和歡喜又在陰鬱的心情中沖開一道縫隙,露出陽光。
他的愛,他的包容,此時,暖的讓她無法言說。只有像小貓一樣往他懷裡拱,哽咽著點頭,點頭。
小小的西裝被她拱得不夠長,光潔柔滑的腰背露出一截在外面,晃著男人的眼,心都要被她揉碎了。他伸手往下拉西裝下擺,把她的肌膚整個蓋住。
「你給我重複一遍。」殷斐執拗的又往外拉扯她直拱的身子,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複述。
他必須讓她記住,他的女人,是要跟他一起享受尊榮,一起睥睨天下,傲嬌高冷的公主。
在這世間,除了他,誰都不能欺負她,必須一根頭髮絲的委屈都不能受。
胭脂被殷斐從懷裡扯出來,濕漉漉的眼睛,身子此時緩過來,鼻尖是由冷轉熱之後的紅的。
他霸道他腹黑他冷情冷血,可是獨獨卻心裡裝著她,只怕她不擺譜不耍酷不傲嬌。
這樣的男人,是老天恩賜給她的,是媽媽保佑她的,她有什麼理由不靠著。
淚中帶著笑:「我是殷斐的女人,我只管吃喝玩樂花他的錢,還可以撒嬌耍潑鬧無賴,天大的事情,都有老公撐著。」&#>
男人粗眉蹙著,神色似有所思的深沉冷厲但是對她卻眼底寵溺:」就這樣,以後每天背一遍,直到照做。」
殷斐把她身子裹好,一件西裝被她裹得欲露不露的,摟緊,面對著自己趴在肩上,搖下車窗喊小吳開車。
「可是,殷總,咱們去哪?回b市?」
小吳目不斜視,等著殷老大的吩咐。
「太太的窩。」
男人戲虐的捏胭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