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吧檯時,肖朗小聲跟倚在吧檯上的一個打扮妖艷的女人說:「去,帶倆清純的來,咱哥有潔癖。」
李泰澤走在前面,上了二樓,進了一間豪華包廂。
蔡一飛和肖朗互相使了個眼色,嘴角帶著笑,跟進了包廂。
他們的大哥又回來了,自從幾年前潘璐離開,李泰澤失戀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自己的這些娛樂場所,全交給了蔡一飛、肖朗和梁棟三人打理。
曾經的李泰澤幾乎每晚都在這兒花天酒地,要不那些花名和緋聞也不可能無中生有。
所以,他們今天見他自己坐到包廂里來,就知道了,曾經的李泰澤似乎又回來了。
三個人剛坐下,一名主管帶著兩個女孩進來。
兩個人別彆扭扭地被推搡著走進來,站在李泰澤面前,低著頭,絞著手指不敢看他。
李泰澤眼皮都沒抬,架著二朗腿坐在沙發上,低著頭,眼睛看著自己膝蓋處。
他知道眼前站著兩個,那模樣興許是哪所大學大一大二的學生,稚嫩得很。
他哪裡還有心思玩這些名堂,心裡絞痛得很,很想回到潘璐身邊,尋求她的安慰,但又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惹她跟著傷心。
基於這樣的心理才不由自主的來到這裡,想找蔡一飛他們三個兄弟喝幾杯。
喝醉了回去就不用面對潘璐的眼睛。
「來,你們兩個,坐到大哥身邊來。」肖朗招呼那兩個。
那倆女孩怯生生的樣子,抬頭看看李泰澤,見他黑著臉眼睛都沒看她們一眼,又趕緊低下頭,慢慢地挪到了李泰澤的兩旁,坐了下去。
李泰澤也沒有為難他們,雖然他非常轟她們兩個出去。
但是他沒有那麼做,門從這裡出去,會被安排到其他的包間陪其他客人。
這些,說家庭條件苦難才來掙點錢,大多數是假的,無非是大手大腳花錢慣了,為了和有錢同學比,只好晚上來當公主,公主不用出台,除非你和客人你情我願。
所以,李泰澤既不正眼瞧她們,也不會看不起她們,價值觀不同,所做的事就不同。
有幾個是象潘璐那麼從小到大一帆風順不缺錢花的?
又有幾個是象許可那樣真正為救父而想到賣初夜的?
都不是,這些女孩無非是為了享受,為了有錢在同學們面前攀比而已。
服務生拿酒上來的時候,兩個女孩一個幫他倒酒,一個幫他把酒杯舉到他嘴邊。
他皺了皺眉,這些女孩平時就是這麼伺候那些男人的嗎?
「放著,我自己來。」他的語氣不高不低,淡淡的,他也不想嚇著這些女孩。
雖然她們是為了錢來做兼職,但畢竟是他的地盤,他的夜場需要有這樣的女孩在這為客人服務。
「哥,今晚就讓她們倆陪你怎樣?她們可都是真的,哥試過之後就知道了。」肖朗朝李泰澤擠擠眼睛,在昏黃的燈光下特別的滑稽。
「再說。」李泰澤沒有答應,「再說」這二個字不是指對那倆女孩,而是指他醉沒醉,醉到什麼程度,能不能回家去。
「哥,你放心,我知道你有那個潔癖,保證都是原裝的。」蔡一飛雖然性格內斂些,但在夜場混久了,圓滑世故免不了,見慣了這些風花雪月,也就見怪不怪了。
「你們就當我這麼饑渴?」李泰澤有些不悅,自己只是想來這落幾分鐘腳而已,沒想來一夜風流的。
雖然曾經的他過得有些荒唐,但是如今的他可是典型的好好先生,而且即將晉升為好好丈夫。
怎能在潘璐的眼皮子底下背叛她?
「我去去洗手間,你們倆先喝著。」李泰澤站了起來,對蔡一飛他們倆說。
「好,哥要不要我陪你一起?」肖朗嬉笑著。
「不用!」一個冷冷的回應。
肖朗朝蔡一飛丟了個眼色,意思是:你看吧,我就不信這泰澤今晚不帶這倆妞去酒店。
李泰澤沒有在包間上洗手間的習慣,他喜歡繞到外面走廊盡頭的公用洗手間去,那兒寬敞。
上完出來,洗了個手,烘乾,朝包間方向走去。
走廊上站著一名紅衣女子,要不是知道葉如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