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澤已經開始極度的不耐煩去來,又嚷嚷:「那再打電話!催催他們,看看到哪兒了?」
顧標知道這種狀態下勸他是完全沒有用的,於是拿著手機走到一旁去繼續打電話催。
衛理斯則蹲在那人身邊一直和他說話,喊他、叫他、鼓勵他不能睡著。
不一會兒警車和救護車同時呼嘯而至,開到了他們車後,全部停了下來。
醫生和其他醫護人員先下了車,抬著一個單架朝他們車頭前面跑來。
「快,先救救他!他還有氣兒!」李泰澤就象是自己瀕臨絕境看見了希望一般,血液了起來,衝著醫生嚷。
一幫警察也朝他們這邊沖了過來。
「李總裁?怎麼會是你們?你們一早怎麼會在這兒?」沒想到來的是老熟人杜警官,他一見是李泰澤,頓時欣慰不少,看來不是什麼大案。
李泰澤看出這杜警官心裡誤會他了,以為這是他們和人打鬥的結果。
他也懶得解釋,也沒時間容他多解釋,也不屑解釋,只在嘴邊浮了個冷笑,說:「大偵探快快把現場勘察一下,醫生還要救人。」
杜警官擠進醫護人員群里,帶著警員們開始工作,但也沒有影響醫生的救助。
「醫生,這個人怎樣?」顧標問那名剛為傷者初步檢查完的醫生。
「被人刀砍到了耳朵根部,好險啊,再過來一些就是頸部大動脈了。而且要是沒有人報警,即使沒傷著要害,他也很可能因失血過多而死亡。」醫生介紹著。
「你還能說話嗎?」杜警官蹲下去問。
那人已經開始意識模糊,根本聽不到別人的問話,只是嘴裡哼哼唧唧的,證明他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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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不能說話了,但還有氣兒在,命是保住了,警官,先送醫院還是?」醫生問。
救死扶傷是他們醫生的天職,他害怕遇上不講理的警察為了辦案阻攔他們救治。
「好,快送醫院,盡一切可能把他救活,不管是什麼原因受的傷,先治好人再說。」醫生的擔心明顯多餘,杜警官可不是草菅人命之徒。
醫護人員和警察搭手,把那人抬上擔架,放進救護車裡去了,救護車又響起了特有的警迪呼嘯而去。
「李總裁,你們這是要去哪裡?」杜警官試探地問,要不是面對的是李泰澤,他就直接帶回局子裡去做筆錄了。
「一早帶我母親去給我父親上墳,沒想到在這兒遇上了那個人,要不是我們緊急剎車,就從他身上碾過去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其他的我和你一樣不清楚。」李泰澤一副譏諷的眼神看著他。
「杜警官,你還是先帶著你的人看看前面吧,那才是那人受傷的地方,他是從前面爬過來的,等你們勘察完了,我們也好過去。」顧標也是不屑。
「兄弟們多慮了,我就例行公事隨便問問,這就讓你們過去。」杜警官毫不在意他們此時的態度,爽朗地一笑。
「不怕我們車過去把那道血跡整糊了?」顧標問。
「不怕,一、我們已經拍了照取證,二、傷者還活著。」杜警官微笑地說。
「不過,還是要得罪幾位兄弟了,要是有需要幾位協助的地方,杜某還會打擾到你們,還請大家不要怪罪哦。」杜警官和顏悅色地說。
「杜警官,這些都沒問題,你的辦案能力那是一流的,細心認真程度也無人能及,只要用得著我李泰澤的地方,你儘管給我打電話。」但現在我得先過去,李泰澤的言外之意就是這樣。
「明白明白,來,大家讓開,讓李總裁的車過去!」杜警官一揮手,朝其他警察喊。
路讓開了,三個男人上了車,顧標開著車朝窗外的杜警官做了個鬼臉,讓杜警官在路邊差點兒忍俊不禁。
這些原先的黑道分子棄惡從善後也是挺可愛的。
警察們被遠遠地拋在了腦後,泰澤他們四人朝著墓地開去。
進了墓園,他們走在鬱鬱蔥蔥的林蔭道上,朝著泰澤父親的墳墓走去。
來到了李家的墓地,衛夫人抬手攔住了他們三個人,她獨自走了過去。
看著泰澤父親墓碑上的字、和那張依舊年輕的照片,她的心裡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