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如果雪染是孽種的話,那麼,我又算什麼?!」穆謹然咬牙滿臉鐵青的對著柳華容大吼。
他雙目陰森寒涼的瞪著眼前這個,到了這時候還不停的提那句「孽種」滿臉陰鷙的女人。
一瞬間,對她的厭惡降到冰點,他的心也不自覺的揪著疼。
看見眼前母子二人就這樣站在門外大聲的吵了起來。
站在一旁中年男人,也就是穆謹然的生父——梁光輝忍住心裡的驚懼。
微微上前,伸手拉了拉身前正被自己兒子氣的不輕的柳華容輕聲勸道。
「華容,你少說兩句,瑾兒正在氣頭上呢。」
梁光輝勸完了柳華容後,又轉身,用一眼心痛無奈的表情看向眼前對他們滿是冰冷厭惡的穆謹然。
他微微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之所以在自己的兒子面前這樣的拘謹,到底還不是因為他從穆謹然開門後,就把他從頭到尾對他還有柳華容的態度都看在了眼裡。
所以才如此這般,就算是身為親生父親也不敢隨便對他說什麼話,而讓他眼前這個在聽到自己是他生父時,沒有半點開心,也沒有半點意外,整個人比開始還都更冷漠了,對生母柳華容也是厭惡憤恨的兒子對他更是心生厭惡。
雖然見到自己的親生兒子在知道他這個生父時,不僅不和他相認,還對他滿是冷漠。
甚至,甚至,甚至還說出因為他們,造就他這樣的出身,而讓他覺得自己是骯髒的,這樣的話來。
他在一旁看著聽著,心裡就跟刀子在割肉似的疼。
但是他一點也不生氣,也不覺得兒子有錯。
唉,誰讓,本就是他們這兩個做父母的不對呢?
「哼,真不知道夏如月那個狐狸精生的野種給你灌了什麼**湯,讓你竟然為了她一個外人,總是這樣頂撞身為你親生媽媽的我?」旁邊的柳華容完全被自己兒子這樣不維護自己,反而維護那個讓她恨得牙痒痒的野種給氣失了所有的理智。
她雙眼通紅,滿目猙獰的咬牙切齒。
她只要想到那個野種最近過的那麼風光,愛情事業兩得意,就恨她恨的不行。
順帶的也把那個生了那個野種的夏如月恨的不行。
該死的賤人生的小賤人,她本以為把她趕離了穆家,趕離了雲城,那個野種就會過的悽苦不堪。
誰知,誰知竟然和她想像的完全相反。
她竟然會一個人過得那麼好,好的就算是以前他們穆家正風光的時候,都比不過她。
三月,生如三月,聞人集團少夫人!
她的每一個身份在電視機上,在各家新聞媒體上曝光後。
她只要一看見就會後悔,後悔為什麼沒有早在那個該死的野種羽翼未豐的時候,就掐死她算了。
憑什麼她和她的女兒如果過的躲躲藏藏被人鄙視,穆家也因因為她而被南氏還有聞人集團打壓,失去了穆氏集團的掌舵資格。
就連她這個穆太太的身份都成了一個笑柄。
還有那個該死的穆艷芬,該死的男人,現在竟然也每天都在家裡念叨著那個小賤人的好。
對她和欣然埋怨的不行。
最最最可恨的是,就連她的親生兒子都對她比她這個親生母親來的還要上心。
「呵呵,雪染的媽媽是狐狸精,那麼你呢,你又是什麼?對於能夠生下我的你,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格來詆毀人家雪染媽媽,她是不知道你的男人結婚了,被他騙了才有了雪染。而你,你,你是明明知道自己是一個有夫之婦,還和你的情夫,也就是你身邊的這位梁先生有了我,你是要覺得我表達的不夠,在看來……」穆謹然狠狠的咬著牙,那張白皙清雋的臉龐被這樣的柳華容氣的滿臉通紅。
這一刻,就算身後的落地窗口和身前的大門對流出來,猶如冰封利劍一般森冷的風,在呼嘯撕扯他單薄的身體,都不能把他體內的燥郁給吹散。
全身上下所有的知覺也在這一刻被所有不堪的事實給攪的血肉模糊。
「在你看來什麼?你倒是說啊,你這個混賬東西!」穆謹然對夏如月的維護,徹底讓柳華炸毛了。
處在極怒中的她,哪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