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倒在了柳華容身邊的梁光輝,一拳一拳拼命的砸著。
而被穆岩峰砸倒在地,拼命施暴的梁光輝,或許是因為清楚自己讓他帶了綠帽子喜當爹,心裡也有些愧疚而沒有還手,就那麼直接承受了穆岩峰所有的憤怒與暴力。
如此兇狠的穆岩峰立刻讓剛剛坐起來的柳華容,又嚇的滿臉慘白的朝後面縮了縮。
柳華容坐在冰冷的地上,好似怕到失了爬起來的力氣。
而她眼前如此這般情況。
如果她再不能看出,已處在瘋狂暴怒中的穆岩峰,好似應該把她剛剛和兒子說的話,全部都聽在了耳里。
那麼她就是傻子了。
越是想著,她就越是心驚肉跳的直接僵在了原地,就那麼傻傻的坐在旁邊盯著穆岩峰的手裡動作,也不敢伸手去拉。
也是害怕穆岩峰突然就把怒火對準她。
雖然她也清楚的明白,出了這樣的事,她是躲不過的。
於是,就這樣這一方陰冷的天地里。
若是此時剛好有人出現在走廊里的話。
那麼,她|他就會發現,這裡已經陷入了一種極度詭異的場景中。
一個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對另一個身形瘦削的中年男人陰狠的施暴。
旁邊一個穿著一身華貴的中年貴婦坐在地上,滿臉驚恐的看著。
而他們兩米處的門邊上,一個高挑秀雅的青年,只是嘴角噙著涼薄的笑,輕靠在門框上,就那麼淡淡的看著。
而他們所在的這一條空蕩的長廊里,青年身後公寓內大開的落地窗口,呼嘯洶湧傳來一陣陣冷寒徹骨的風聲,施暴的中年男人鼻尖粗重的喘息聲,他拳頭砸向身下削瘦男人**的摩擦聲以及那個瘦削男人輕呼的忍痛聲,交響出一陣讓人心驚肉跳的恐怖樂曲。
時間不知道在他們彼此這樣的煎熬中遊走了多久。
直到柳華容看著躺在地上的梁光輝,那兩個鼻孔都冒出了鮮紅的血液,這才驚醒的一邊尖叫,一邊伸手用力的把穆岩峰給推開。
「岩峰,岩峰,你別打了,你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穆岩峰一個不察,正好被柳華容突如其來的動作,給推的坐在地上。
「該死的姦夫淫婦,死了也活該。」
發現眼前的男人,確實被揍他的已經雙目緊閉,鼻血直流。穆岩峰也就沒有再對他出手,只是轉頭對著柳華容吼道。
而被他罵著的柳華容,倒是率先把蜷縮在地上的連光輝扶在了懷裡。
接著,就轉頭瞪向穆岩峰叫道。
「穆岩峰,我們是姦夫淫婦,那你呢,你和夏如月那個賤人又是什麼東西,你的那些鶯鶯燕燕又是個什麼東西?」
柳華容不開口,穆岩峰還顧不及去收拾她。
現在她紅杏出牆又讓穆岩峰白白給別人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的消息被他給聽了個現行。
她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對著他大吼大叫,穆岩峰是徹底的氣炸了。
只見他一個反撲上去,一隻手直接揪著柳華容的頭髮,另一隻手一巴掌接著一巴掌就那麼對著她的臉,狠狠的扇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還咬牙切齒的嘶吼怒罵著。
「你這個該死的賤人,竟然這麼不知廉恥,在我的背後做了這麼多骯髒的事情,你不光心思歹毒的逼走了如月,還水性楊花的跟你的情夫糾纏不清,甚至還給我生出這麼個野種,你該死!」
「啊啊啊,你給我放手,穆岩峰,這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是當時你和夏如月那個賤人打的火熱,久不歸家,還為了那個賤人竟然想要和我離婚,我也不會做這樣的事,這一切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你活該被帶綠帽子,活該喜當爹!」
柳華容被穆岩峰打的一邊痛的大叫,一邊伸出雙手死命的反抗。
而她手裡的那隻黑色的牛皮包包也成了此時最有利的武器。
柳華容這般,可算是徹底的放開了。
而她剛剛心裡那些因為事情敗露而生出的害怕,到了這裡,也全部都被衝散了。
其實她很有底氣的明白,她如此這般敢反抗穆岩峰。
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如今的穆岩峰什麼都沒有了,她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