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幕後的人
梁靜書的話,成功地讓程以嘉停下了腳步。
「你說什麼?」程以嘉直直看著她。
「冷先生,這邊請。」
骨灰盒存放處的工作人員在前面引路,滿臉恭敬之色。
由於冷肆重傷未愈,所以他出門還是坐在輪椅上,吳天在後面推著他往前走。
身後跟著的是邵殊,還有幾名身手了得的保鏢。
穿過一道道小路,最終來到了骨灰盒的存放堂。
工作人員拿出一把鑰匙,遞給了冷肆,「這是徐先生讓我交給您的。」
「徐先生?」邵殊挑眉。
工作人員道:「徐先生是徐生的父親,他自徐生去世之後就離開了景城,臨走前將這把鑰匙存放在我這裡,讓我只有冷先生您到了才能交出去。」
他笑了笑,臉上帶著釋然的欣慰,「這麼多年過去,我總算是完成自己的任務了。」
說完,對著徐生骨灰盒存放的地方鞠了一個躬,就無聲地退出去了。
冷肆低頭看著手裡的鑰匙,沉默了幾秒後,對吳天道:「推我過去。」
「是。」
吳天將冷肆推到徐生的骨灰盒前,透過外面的玻璃,可以看到遺照上的少年長相秀氣,笑容開朗。
冷肆用手裡的鑰匙打開外面的那層玻璃。
「這裡面好像沒有什麼線索吧?」邵殊湊過來往裡面看,發現沒有什麼特別的,嘴裡嘀咕著,「難道是放在骨灰盒裡面了?」
冷肆看了一會兒,伸手拿起放在外面的相框。
他掂了掂手裡的相框,眸光一沉,伸手將相框拆開。
一個小小的本子從裡面掉了下來。
「這是什麼?」邵殊狐疑地將掉在地上的本子撿起來,打開一看,發現竟然是一個日記本。
「三哥,這個好像是這個叫徐生的日記本。」
冷肆接過來,想了想,直接翻到當年車禍發生日期的前後,仔細地看起來。
「2月22日,晴。三少爺昨晚出去喝了一晚上的酒,喝得爛醉如泥,到現在都還躺在床上不起來。我能看得到他眼裡的傷痛,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2月23日,晴。三少爺早上回來,又是一身酒氣,還吐了,我很擔心他。可是冷老先生不在家,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後來二少爺給三少爺打電話,不知道跟三少爺說了什麼,三少爺很生氣,拿起車鑰匙就出門了。我提醒他喝醉了,不能酒駕的,卻被三少爺瞪回來了。」
「2月24日,陰。三少爺昨天出門後出車禍了,很嚴重的車禍,聽說當時死了兩個人,三少爺是唯一的倖存者,但是也傷得非常嚴重。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場車禍跟二少爺的那通電話有關。」
「2月25日,晴。今天我去醫院探望昏迷不醒的三少爺,發現二少爺在三少爺的病房內,他竟然想要拔掉三少爺身上的管子。我嚇得把飯盒摔了。二少爺聽到聲響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回頭看過來,我與他的目光對視了。我從沒有看過那麼可怕的眼神,我感覺到了一種從沒有過的恐懼。」
「2月27日,雨天。這兩天好像一直有人在跟蹤我,這令我感到害怕。我想可能是二少爺的人,他是不是擔心我把那天的事說出去,特地叫人來監視我的?我其實很想說出去的,但因為太害怕了,所以一直不敢告訴冷老先生。三少爺,對不起,請原諒懦弱的我。」
「2月28日,陰。今天差點被車撞死,我感覺二少爺是不打算放過我了。為了不連累父母,我還是遠離這裡吧。如果我死了,希望有一天三少爺能看到這個日記本」
徐生的日記,到此戛然而止。
冷肆緊緊捏著手裡的日記本,青筋隱隱凸出。
邵殊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三哥,當年的車禍,你那個二哥,竟然也摻和進來了?」
相比較冷肆大哥冷輝佐的魯莽腦殘,冷輝佑顯得太過於低調了,除了平淡無奇地經營自己名下的那家公司,根本沒有多餘的動作。
平日裡的愛好,更是養花喝茶,好像最大的願望就是過上這種閒適低調的生活。
以至於,他們徹底地忽略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