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段鶴嵐態度誠懇的道歉:「是三哥錯,你別生氣。燃字閣 www.ranzige.com」
慕念安不生氣是不可能的,白眼一翻,一字箴言:「滾。」
被她吼了罵了,段鶴嵐也不氣惱,就那麼好脾氣的笑著,看著她。
好像真覺得自個兒做了多大的錯事兒,惹了她不高興,心裡邊極其的內疚。生怕她真的氣惱了,想哄她,又不知道該用什麼法子。
倒是把一個惹哭了妹妹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哥哥,演的入木三分。
大部分的時候,段鶴嵐跟鳳九爺是很像的。
他們倆都是一樣的永遠把笑容當做是面具戴在臉上。不論什麼時候都是笑著的,或和煦令人如沐春風,或風雅好似翩翩公子。
但這兩人的笑,或者說他們倆的面具,還有不同。即便是不熟悉他們的人,也能一眼分辨得出這不同。
鳳九爺的笑容中,更多的是一種翻手雲覆手雨,袖裡藏乾坤的冷眼旁觀。坐擁人脈網的中樞,什麼都看在眼中,心裡邊跟明鏡兒似得,就跟重生小說里的主角打開了上帝視角。
不自覺的就會露出不動聲色笑看一切的笑容。
因此,鳳九爺的笑,溫柔是真的溫柔,殺人的時候笑的是真溫柔,笑如匕首,鋒利至極也是真的。發自內心,也是真的。
段鶴嵐的笑容則不一樣,他的笑容就真真正正是一張面具了,是一張隱藏他真實的面具。任誰也甭想透過這張面具,看到他內里的真實。
他給人的感覺更貴氣的同時,也更顯陰柔。
兒童時期,什麼都還不懂,但已經能感知到四周的危險,或許這就是出門豪門世家,又處於爭鬥漩渦的孩子的本能吧。不需要提點的太多,就已經懂得靠嬌憨的笑容處處討好。
笑,是他的安身立命之本。
少年時期的笑,已經是一層厚厚的面具。訕笑自己的出生就是一個笑話,譏笑父親被他自己的親生兒子們搞的焦頭爛額生不如死,嘲笑那些已掉入蜘蛛網卻還不自知的兄弟叔伯,冷笑自己居然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之中。
這時期的笑,已經是粉刷匠手底下的牆,被塗上了一層又一層厚厚的油漆。刷上去,是一層一層的,剝下來,也得是一層又一層。
屠盡親人,手刃生父,大權在握的時候,他已經不需要再掛著面具一樣的笑容。該是人人見了他,擺出一副諂媚的笑容。
可面具戴的久了,就摘不下來了。
段三爺的笑,也就永久的掛在了他的唇邊,刻在了他的臉上。只是這笑,不經意間難免顯得陰惻惻的。
可姑娘們喜歡,因為他這笑太具有迷惑性。是豪門世家用最世俗的金子堆砌出來的優雅風範,乍一看,溫雅極了。
但慕念安不屬於這類會被好看溫雅笑容迷惑姑娘們,她白眼一翻:「去,少擺出這幅模樣騙我同情心。你段三爺的楚楚可憐不值錢,我的同情更是一文不值。大家都是作奸犯科,干盡了喪盡天良事兒的劊子手,裝什麼裝?」
段鶴嵐認真的搖頭,告訴她:「我是作奸犯科,干盡了喪盡天良事兒的劊子手。安安不是,安安是自保,是復仇。你和我,和我們,不一樣。」
慕念安狐疑的看了他幾秒鐘,見他神情不似作假,當即愣掉了:「段三哥,你認真的?」
段鶴嵐沒回答,而是笑吟吟的一伸手,指著張歡歡的鼻尖兒:「不相信?那你自個兒問問他。聽聽他心裡是怎麼看你的。」
張歡歡面無表情,吐出四個字:「一、丘、之、貉
。」
慕念安腦袋一點,左手拳頭一砸右手的手心:「誒,這就是對咯。一除了一丘之貉,還能用另外四個字形容。」
老黃嘴快:「蛇鼠一窩。」
慕念安點點頭:「說的也沒錯兒,但不妥。我可不想跟咱們和藹可敬又慈祥的候爺爺蛇鼠一窩。」
著重『候爺爺』三個字的發音和咬字。
不是蛇鼠一窩?
老黃:「那是哪四個字。」
慕念安語氣淡淡:「狼狽為奸。」
張歡歡:「老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