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宥……」歡笙突然埋進歡宥的胸口,有眼淚噴薄,她卻說,「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不愛他,可是看到他,卻會心痛,看到他那麼毫無防備,更是毫無疏離之氣的和安琪說話的時候,我驚訝、介意……我拼命的忍住!我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愛了?我想我對他只是習慣,習慣了他必須是我的,就算我不要,習慣了去嫉妒他身邊的女人。這種可惡的想法,讓我想拍死自己……你的姐姐,怎麼可以有那麼自私的想法?」
「怪不得簡原當年會不要我,我那麼自私,那麼惡毒,看透了我本質的人,誰會要我?」
「明明,塵埃落定,我還這樣,我是不是根本不配和任何人在一起?我不配得到幸福是不是?我還讓你們為我煩心……」
「安琪說得對,我就是水-性-楊-花……」歡笙徹底陷入了自我討厭的漩渦里,一直沉,一直沉下去……
歡宥驚惶的晃了晃她的肩膀,大喊道:「姐!」
歡笙抬起頭,她哽咽的說:「可不可以,再讓我失憶一次……」
以為記起來,彩虹就會出現,以為簡原回來,就會得到幸福,為什麼,全都只是以為而已……她更痛苦了。
「南晨哥說的對,不讓你記起來,就保護著忘掉過去的那個你,只有那樣你才會永遠開開心心,現在記起來了,果然不好!」歡宥皺眉頭,越發痛恨,那個突然回來的簡原。
歡笙抽噎了一下,「別提他。」
她彆扭的樣子讓歡宥哭笑不得,他故意問道:「姐,為什麼不能提他?他還是你孩子的爸爸呢,不如這樣吧,姐你還是嫁給南晨哥得了,如果,南晨哥現在不要你了,那你就利用孩子,讓他必須娶你……」
「你胡說些什麼!」歡笙扭過頭,她自嘲的垂下眸,捂住臉搖了搖頭,「你瘋了,可我不會瘋,況且,姜南晨已經有了結婚對象!」
歡宥一嚇,瞪大眼珠子,美男子的形象被他拋諸腦後,「姐姐你在胡說些什麼,你剛說什麼……對不起我沒聽清!!!」
歡笙不知意味的彎了彎嘴角,「去拿行李的那天,他說,婚禮不取消了,照辦,不過,新娘不是我。」
猶然記得他那天在她耳邊說:「歡笙,你真以為我非你不可?」
歡宥抓狂,在原地來回煩躁的轉了兩圈以後,停下來,依然不可置信的撫額:「南晨哥怎麼做的比他說的還要絕……」
歡笙說:「應該的。」
他狠,她知道,從他讓她無需勉強留下孩子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姜南晨一旦狠起來,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姐,不管你是同時愛上了兩個人還是已經搞不清自己愛誰了,或者說,已經不知道愛是什麼了,還是怎樣,我建議你,找個安靜的地方去靜靜吧,順便養胎。」最終歡宥只能這樣提議道。
把自己藏起來嗎?歡笙像是嘲諷自己那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歡宥擔憂的問:「對了,姐,簡原……同意你生下這個孩子嗎?」
聞言,歡笙佯裝輕鬆的伸了一個懶腰,「他不同意,我就踹了他!」她挑眉,好像瞬間變成無所不能的女超人一般。
「啥?」這像是愛簡原如命的歡笙,說出來的話嗎?當年,歡笙對簡原可是有應必求,像個小媳婦似的,保守謹慎的天性,也不會讓她說出,踹了簡原這句話,這語氣,實在太灑脫。
歡笙擦了把臉,眼神一凝,正色道:「我算是知道了,愛一個男人,光卑微是不行的,光付出也是不行的,我不會再像當年那樣的方式去愛他,他只會當作理所當然,他學不會尊重我,我就只好教會他。」
他當年的背叛,離棄,終究成了她心裡的一根刺,也如當頭棒喝,終於打醒了「沉睡」了那麼多年的她。
「我要堅強一點,必須,不能再像曾經那般脆弱,失去他,猶如失去整個世界……」歡笙對於簡原,與其說是完完全全的沒安全感了,不如說心底終究對他生了隔閡了。
所以,有些愛終究只能不顧一切一次,淋漓盡致一次,第二次,是真的沒有力氣了,真的怕了。
所以,現在歡笙和簡原是處在一個平衡的天平上,不存在誰愛誰多,就算是歡笙愛簡原多,她也會裝作,沒有那麼多。
「嗯,這次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