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疤爺炯炯有神的黑眸里也染上了一片醉意,但大抵上還是神『色』清明的。[請到]
宋銘浩大讚一聲:「疤爺,真是好酒量,你喝白的,我們喝紅的,這太不公平。」
說著,他拿過一隻空杯,滿滿地倒上了一杯白酒,微微站起身,慢慢說:「疤爺,我敬你一杯。」
「好。」疤爺也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白酒,然後跟宋銘浩輕輕碰杯,晶瑩的酒液溢出了些許,明晃晃的,極為絢爛。
兩人又是一杯酒下肚。
疤爺今天喝的非常痛快,話也說的比平日來的多,三人之間你來我往,各自發表著對時事的看法,聊得不亦樂乎。
時間又過了半個小時。
喬安暖在洗水間呆的有些無聊,她不知道外面是怎麼個情況,可顧北辰跟宋銘浩也不給她點提示,讓她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出去。
就這麼無聊的呆了一會兒,她聽到了洗手間外面傳來了一陣咳嗽聲。
喬安暖臉上閃過一絲驚喜,知道是時候該行動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掖了掖臉上的面罩,身姿窈窕地走了出來。
迎面看到顧北辰,她沖他點了點頭,移開目光,慢慢地朝餐廳走去。
那一邊,宋銘浩陪疤爺又喝了幾杯,因為喝酒正酣,疤爺乾脆就讓守在一邊的『侍』從全部退了下去,此時,空曠的客廳里,只有宋銘浩跟疤爺兩個人。
宋銘浩一邊應付著疤爺,一邊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四周的動靜,當看到遠處的一側,喬安暖在探頭探腦的時候,他表情一凜,轉頭對著疤爺溫聲道:「疤爺,就快要沒了,我幫你去拿酒過來吧。」
「不用,我叫下人去拿就好了。」疤爺阻止道。
宋銘浩聞言,清冷的表情不變,聲音輕緩地道:「疤爺,你忘了,你讓他們都退下了。(.廣告)」
疤爺愣了愣,這才想起來,拍了拍腦袋,笑著說:「瞧我這記『性』,你去吧,多拿幾瓶過來。」
「好。」
宋銘浩轉身的時候,目光朝遠處撇了撇,然後收回目光,暫且退了出去。
接下來,該是喬安暖上場的時候了。
她站在原地,急促地吸氣呼吸,吸氣呼氣,等到心臟不跳的那麼快後,她才慢慢地走了出去。
疤爺聽到動靜,黝黑的目光『精』准而犀利地『射』向了喬安暖的地方,在看到她臉上帶著面紗的時候,他微微擰著眉,語聲嚴厲地說:「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話應剛落,餐廳的水晶燈一下子暗了下來,只有微弱的壁燈,跟餐桌上的燭火,能夠照亮周圍的事物。
而喬安暖繼續慢慢地向疤爺走來。
此時的疤爺雖然喝了很多酒,身體有些不穩,但他的神思清明,根本沒有半分的醉意。當喬安暖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快如閃電地伸出手,一把攥緊了喬安暖的胳膊。
「說,你到底是誰?」
喬安喬面罩下的臉情不自禁地扭曲了一下,疤爺的力氣太大了,她胳膊仿佛要斷了似得。
她停頓了幾秒後,刻意沙啞著嗓子,營造出一種被火灼傷嗓子的情況,慢慢地開口道:「疤爺,我是萍娘啊。」
一聽到這個心心念念的名字,疤爺的眼神在一瞬間有些『迷』離,手下的力道不由的放輕了,但他很快回過神來,不敢置信道:「你真的是萍娘?你沒有死?」
他的語氣雖然震驚,但卻沒有『激』動,喬安暖知道,疤爺沒有相信她。
喬安暖穩了穩心神,眼裡刻意浮現出了點點的淚光,悽然道:「疤爺,那一場大火,沒有將我燒死,我活了下來,只是,我的臉——」
喬安暖伸出另一隻手撫上了她的面罩,繼續道:「我的臉,被那場大火給毀了,我不想讓你見到我這個模樣,所以,這些年來,我沒有來找你,我……我是不敢見你啊。」
聽到這裡,疤爺眼裡有些怔忪,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碰觸喬安暖的臉。
「你……你真的是萍娘?」
他的聲音里終於帶著一絲顫抖,既害怕相信又想相信,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最後,他伸出手,慢慢地揭開了喬安暖臉上的面罩。
當看到喬安暖那張易容成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