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北辰一副沒正行的模樣,喬安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敗感。[]
「你能不能別這麼沒皮沒臉,當初簽訂契約的時候你答應過什麼你都忘了嗎?」喬安暖氣得破口大罵,一點不在乎門外有沒有人聽耳朵。
顧北辰聞言沒有生氣,但他接下來的這個舉動,使得喬安暖有了想從八樓跳下去的衝動。
只見他鬼怪地一笑,拿著契約走到辦公桌旁邊,一把將契約書扔進了碎紙機中。
喬安暖急火攻心,眼看碎紙機將契約書一寸寸地吞進咬合的齒條中,突然發瘋一般沖了過去,伸手便要從碎紙機的「牙口」中往外拽,卻被顧北辰一把攔住。
「你想以後做殘疾人嗎?」
喬安暖面色蒼白,又驚又氣,說不出話來。
一秒鐘時間不到,碎紙機便將那份契約書撕咬得粉碎,落進了垃圾袋中。
「怎麼樣,對這個解釋還滿意嗎?」顧北辰抓著喬安暖的胳膊,不無得意地說道。
「你……」喬安暖眼眶含淚,抬起一雙粉拳,不由分說地便要朝顧北辰胸口捶去。
顧北辰卻順勢一摟,一把將喬安暖緊緊抱在了懷中,如此一來,喬安暖即使有力氣,也絲毫使不出來了。
他的兩條手臂像藤蔓一樣,死死將喬安暖捆在了他身上。
「放開我,不然我喊人了。」
「喊吧,就算你喊破喉嚨,沒我的允許,也不敢有人進來。」
顧北辰的話不是危言聳聽,作為顧氏集團的總裁,在公司內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恐怕除了顧父顧母,沒有人奈何得了他。
喬安暖知道他所言非虛,又掙不開他的捆綁,只好放棄所有抵抗,任他那麼緊緊的抱著。昨晚的屈辱還歷歷在目,現如今又身陷龍潭虎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真是一種折磨。
貪戀著她身上撲鼻的體香,感受著她柔軟的身體,飽滿的雙峰,顧北辰又想起了昨晚的纏綿。那種徹底征服一個女人快感,是其他任何成就所替代不了的。
「知道我為什麼銷毀那份契約嗎?」
喬安暖沒有作聲,她有一種預感,顧北辰接下來要說的,可能與她這份婚姻有著莫大的關聯。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了。」說到這裡,顧北辰忽然認真地盯著喬安暖,眼神里有無限柔情,像一個中世紀的王子,深情款款,帶著致命的誘惑力。
喬安暖在迎接到顧北辰眼神的那一瞬間,忽然生出一種出奇的安定之感,心中的那塊原本與他針鋒相對的堅冰在他這樣的眼神里,漸漸融化,化成了一股春水,在她體內來回涌動。
隨即,她又猛地搖了搖頭,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他是衣冠禽獸,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是一條不折不扣地披著羊皮的狼,不管他接下來說的話是什麼,都不能被他的糖衣炮彈迷惑。
可是,他現在看起來,好像也沒有那麼糟糕。
我這是怎麼了?
兩種意識在她的心中來回拉扯,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了。
顧北辰繼續開口說道:「當初與你簽訂契約,就是怕你過早與我離婚。」
他這句話如果放在以前,喬安暖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然後把它當作顧北辰的笑柄抓在手中,時不時拿出來打擊一下他的囂張氣焰。
可眼下,近幾天來發生的一系列的事,尤其是昨晚,使她不得不重新審視顧北辰這兩句話的分量。
當初簽訂契約,他真的是害怕自己與他離婚嗎?
她開始追溯往事,吃驚地發現,不論記憶中的哪一幕,都可以從中捕捉到顧北辰為她好的細節。
顧北辰剛剛的這番真情流露,像埋伏在喬安暖身邊已久的一枚魚雷,現在忽然被觸發引燃裝置,一下在她心中炸開巨大的漣漪。
腦海中的兩種爭執不休的意識,隨著這枚魚雷的爆破,發生了偏轉,她越來越覺得,顧北辰對她,也許是用了真心來愛的。
只是他生性孤傲,一直在偽裝和隱忍著,直到昨晚那件事發生,他再也沒辦法偽裝下去,只好趁現在攤牌。
她心中亂成一團,明白自己繼續鬧下去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趁顧北辰不注意,一把推開了他,從他懷中
第三十四章害怕自己與他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