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
他們沒有!
事情不是封靳言說的那樣!
他們什麼事也沒做過!
她不可能婚前跟封靳言做那些事,因為舅媽幾乎每日都不厭其煩地耳根提命,交待她不能跟封靳言有進一步的舉動,一定要等到婚後!
裘蝶不懂,他為什麼要往自己身上扣這樣的罪名,她拼命地搖頭,想要反駁封靳言這莫須有的指控,喉嚨卻仿佛被無數隻手掐住了一般,半個章節都吐不出來,只能雪白著臉顫抖。
她萬萬沒有想到,封靳言會這樣說,沒想到那個曾經將她護在身後,甚至連命都可以為她霍出去的少年,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傷害自己!
砰——
耳邊響起一聲悶聲。
裘蝶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只覺得整個人晃,被到了一旁,身邊的男人飛快地沖了出去。
等她緩過神來時候,封靳言的肚子已經重重地挨了一拳。
「咳——」他悶哼了一聲,彎下腰去。
「靳言哥——」展美美驚叫地撲上來,卻被元令璽一腳踢穿綠植花盆的架式嚇得僵住。
一把拉起封靳言,元小爺連猶豫都沒有,迎面又是狠狠的一拳。
封靳言彎臂擋了下。
十幾歲就在外頭跟小混混干架,之後又因為認識上官家那幾個人,特別參加過系統的訓練,元小爺拳頭向來就不輕,更何況是盛怒之下?
封靳言被拳打得撞飛到牆上,下顎迅速多了一塊紅腫。
元令璽卻沒打算就此放過他,一把抓住封靳言的衣領,瞳孔緊縮得幾乎要噴出火來,暴怒地咆哮,「老子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你說三道四?嫌命太長了?」
「咳咳……」封靳言困難地咳嗽著,元令璽接二連三的拳頭,並沒有讓他冷靜來,反而更助長了他心中的憤怒,撇著青紫的嘴角,似笑非笑,「這麼點實話元大少就受不了,若是知道我和裘蝶做過什麼,元大少豈不是要當場殺人?呵呵,別看她一臉正經,私底下可是盪得很,還沒成年,就把身體獻給我了……」
她沒有!
她真的沒有!
她和封靳言真的什麼事也沒做過!
裘蝶眼眶裡全是淚意,就像一個失了語的人般一個勁地搖頭否認,身體裡的力氣隨著那刻薄的話一點一點地消失。
「你他x的還蹬鼻子上臉,賤上癮了是吧?」元令璽暴吼著打斷,又是一拳狠狠地甩過去。
「咳……你今天就算打死我,也改變不了那女人是我穿過的破鞋的事實……唔!」
話還沒說完,又挨了重重的一拳,撞在牆壁上,緩緩地滑落。
儘管如此,封靳言也沒有停止對裘蝶的誹謗,說得話越來越過,什麼難聽的話都出了,「元大少既然那麼喜歡破鞋,就送給你好了,反正我也穿膩了……」
他心中充滿了憤怒、男人的自尊強烈的被羞辱,唯有用最鋒利的語言去傷害裘蝶,心裡那股被搶奪了心愛女人的恨才能減少一些。
裘蝶站在無處,聽著封靳言一句比一句尖銳、莫須有的指空,臉色的表情越來越難看,身體搖晃著,幾乎站不住。
她望著眼前這個口出惡語的男人,心底愈發地悲涼,再也無法從28歲的封靳言身上,找到他當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