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邊,路燈下。
路小漫的眼淚早就風乾了,涼風吹在她的臉上有些冷意,她知道現在更冷的不是觸感,而是感觸。
路邊安靜的很是奇怪,竟然一輛車都沒有經過,路小漫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她還在考慮會不會有車經過,或許就跟死刑上屠場之前都會有迴光返照,她腦袋木木的,傷心的淚流過了,心也痛了,可是她還是沒有死去,她還活著,活著感受那種吞噬骨頭的痛,這樣她還不如死去,可是她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哼!」身後是蕭景朔的冷笑,他語氣的嘲諷就如初見時的陌生,他這樣的笑不只是發自內心還是裝出來的,他冷冽的語氣,「還在會的情郎呢?捨不得離開他?剛才我還打了他,現在心一定很為他難過,是不是?」
路小漫不敢回頭,她幾乎是能夠聽到他捏著拳頭骨骼清脆的聲音,她默不作聲,不敢回答。
他的話分量很重,每一句就像是刀剜在她的心上,一點一點的往上戳,她很痛,可是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的無助,他非要以這種方式和她說話嗎?
難道過去那些他都來她的真心嗎?
柳承益不是她的情郎!
可現在她又有什麼資格去解釋,去告訴他她和柳承益什麼關係都沒有,明明她已經告訴柳承益她要和他結婚,她還說過交給她解決,哼!可笑。她為什麼還要心痛?
夜風吹得路小漫的整個身子都是冰涼的,她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蕭景朔,我和你結束吧!」
夜靜的可怕,就連風聲都是寂靜無聲,死寂一般的可怕。
「啊?」路小漫一陣尖叫劃破了夜空的寂靜,她被蕭景朔大手一拽,整個人就轉過身子面向他,她的手臂上是他緊緊捏著的大手,手臂上的痛感讓她眼淚都要灑下來。
「什麼叫做結束?」蕭景朔挑起眉頭。大笑了兩聲。笑意有些輕狂,「你路小漫還真是有手段,身邊的男人真是一個一個不間斷,蕭景天。柳承益。還有你那個朋友孔儒。哈哈,真是好笑,你有什麼。憑什麼值得這麼多人為你拼命。只有我是傻的,卻還以為你會等我!」
蕭景朔說完,手上的力氣便加大了幾分,他將路小漫拖進車邊,路小漫被他的手捏的手臂一陣紅腫,她乞求的景朔,「小朔,別這樣好嗎?」
「不要叫我的名字,我覺得噁心。」蕭景朔鬆開她的手,粗暴的將她塞進車裡,「別拿你這樣的眼神你以為我還會被你這可憐楚楚的樣子感動嗎?你讓我覺得噁心!」
噁心嗎?路小漫忽地一滯不再也不敢叫他的名字,他說她噁心,他眼裡是那麼討厭她,他現在一定是恨她到極點了,可是這樣是不是就能分開了,就能鬆開他的手呢?
是不是這樣就能給彼此一個解脫?
蕭景朔將門反鎖起來,車上路小漫推著車門,她怎麼都打不開車門,她景朔又門,「蕭景朔,你放我下車!放我下車!」
「說了,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蕭景朔突然靠近她,這麼近的距離,她他眼裡蹦出的血絲,可怕至極。
連全名都不讓她叫了嗎?他當真的就覺得她是那麼的噁心?她不配!
蕭景朔說完端坐到駕駛位上坐下來,連安全帶都沒有系上就呼嘯著車離去。
車上,路小漫懶得掙扎,蕭景朔認定的事情她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尤其他現在滿身的怨氣,恨她極了,她在心裡不停的嘲笑,原來她的人生就是這樣的,剛才還是甜甜蜜蜜的要等他的好妻子,下一秒就變成噁心他的的對象。
路邊是一排排的廣玉蘭,如果有下輩子路小漫想變成那一棵樹,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會觸碰感情,那樣的無情無義的生活該有多好。
可人就不一樣了,因為一些錯綜複雜的事情一交織,不知是緣還是劫,她都付出了真心,真心卻換來了噁心。就算是她傷害過他,可是他的不相信,他的翻臉無情她都清楚的感受到,她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有血淋淋的心臟,她怎麼能夠不疼痛呢?
車子開得極快,要不是因為路上沒有車輛的經過,恐怕早就發生了許多的交通事故,她不知道是她的不理智,還是他
第二百七十五章 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