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兩人的距離可以算是肌膚擦著肌膚,那樣親密的距離,紀賢墨才發現即使她現在是紀賢墨的身份,可她的心還是向著路小漫,她忍不住的心疼這個男子,他的每一個表情,她都想在乎,她都想要擁有……
只是,她的心一面告訴她她是路小漫,又一面告訴她她是紀賢墨,她有紀家……
對,她就是這樣的糾結,可越是糾結,她越是矛盾,眼淚越是不爭氣的亂掉。
她多想此刻告訴蕭景朔,她就是路小漫,她是他心心念念的路小漫,她就是啊!
可她張開嘴唇,卻像是啞巴了一般的什麼都說不上來。
蕭景朔看著她早就哭得臉眼睛都睜不開的眼睛,混亂中他輕輕地去吻那些淚水,他們說一個人幸福的時候連淚水都是甜的,那麼漫漫,你的淚水這樣的苦,是不是過得一點都不好?
蕭景朔微微低著頭,薄唇有些冰冷的在紀賢墨的肌膚上摩擦,他一點一點的小心地生怕懷裡的人碎了一般的在乎,他是多麼的在乎她,他怕她離開,怕她消失,怕她再次的突然將他當成陌生人。
他熟悉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混合著她臉上的淚水,那並不是很好的味道,可正是這樣的苦澀,他才會小心翼翼地,生怕觸碰到她心裡的傷口,又怕她繼續哭下去。
&朔……」紀賢墨被他吻得有些痒痒的,她明知道這樣的不對。可是她的手仿佛定住了一般的不聽使喚,抬不起來,也推不去他,生生不肯推開,那種感覺如同去掉自己身上的肉一般的痛苦,割離的疼痛。
她只好張嘴叫著他的名字,乞求他不要這樣,可偏偏就是這樣的溫弱的語調,讓蕭景朔內心一顫,他的漫漫終於肯承認了。他如同一隻得到允許的孩子。像是被分到一顆很好吃的糖,他從她的額頭一路吻到她的嘴邊,他輕輕地呢喃著,「漫漫。我終於還是把你等回來了!」
等回來了?
紀賢墨一驚。這個傻瓜。他為什麼要這麼傻,艾宣那麼喜歡他,也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如果沒有遇見她,也許他們才是最好的一對,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傻傻地等她?
她不值得他為她等待!
就在紀賢墨失神的時候,蕭景朔一路領會一般地將薄唇移到她的嘴上,輕輕地摩擦著,他好想念她殷桃紅的小嘴,是那樣的精巧,讓他留戀。
記不得多久,一個世紀那麼久一樣,他擁有她的全部,那麼現在她真的回來了嗎?
懷裡的人明明是路小漫,可是為什麼卻要做的別的人,為什麼不是他的漫漫,不是他那個活波開朗,偶爾還能撒嬌的小女孩,為什麼卻是這樣難過的一個人,她的漫漫到底遭受了什麼,好像改變好多似的。
兩唇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只是淚水有些乾澀的,所以這個吻並不是那麼的甜蜜,可是誰都不肯離開似的,就那樣緊緊地貼在一起,苦澀,乾冷,綿薄……
不知過了多久,紀賢墨的嘴唇微顫,就那樣的保持著她身子有些僵冷,她也停止了流淚,這樣苦澀的吻是在告訴她什麼嗎?
她不知道要如何去應對,她不確定自己到底是誰,紀賢墨還是路小漫?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真的好痛,就像是被誰揪著一樣的難受,空洞地不知該如何安放,也不知該置於何地,她的這顆心死過,活過,現在卻像是死著的,可偏偏這樣的生疼,讓她難受。
她抿抿嘴唇,這次是她任性了,她這些日子所做的努力竟然都是白費的,這讓她有些手足無措,是啊,接下來該怎麼辦?
她抬起手推開蕭景朔,喉嚨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響,她知道自己明明很渴望和他在一起,卻不得不做出選擇?
雙手在空中卻不知該要抓向什麼,徒勞地想要放下,卻又是不甘心的矛盾,這就是她的內心,矛盾卻又真實,她想他,很想很想?
最後手攀向他的臉上,伸手去撫摸那些已經長出的鬍渣,有些扎手,可卻很真實,這就是她,她多少次夢裡想的,夢見的,心所屬的,就是他!
丹鳳眼因為消瘦的原因都凹陷了下去,可眼裡卻明顯增加了深情,是她能為之感動的深情,這個人永遠都是那麼的迷人,她無力招架。
高挺的鼻樑,好看的鼻尖,她順著他的鼻子摸著,好久都沒有仔細的端詳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