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悠悠的醒來。
他看著頭頂夜空,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渾身是傷的少女,突然出現的大漢,手持長刀的少年,紅色的妖怪,以及後頸的劇痛……
夏目渾身一個激靈,立刻站了起來,他摸著脖子,眉頭緊皺:>
他四下看了看,發現他居然還在那個廢棄工廠後面,但周圍沒有一個人,只有蟲鳴之聲。
夏目急忙四處尋找,然而他什麼都沒找到,之前工廠角落內少女落下的鮮血痕跡都消失不見,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夢一樣。
夏目抿唇,他猶豫了一下,突然想起來。
&糕,這麼晚了,再不回去!!」
他飛奔回家,一路上跌跌撞撞,總算回到了家。
站在稱之為家的門口,夏目心情有些忐忑,他平息著喘息,隨即小心翼翼的敲門:「我回來了。」
過了幾分鐘,一個面容美艷的女子神色不渝的開門,她緊皺眉頭:「怎麼回來這麼晚?算了反正你回來了,不過晚飯沒有了,我們已經吃完了!」
夏目低頭,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道:「對不起……」
然而女人已經進去繼續看電視了,夏目默默的關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嘆了口氣。
能有個家庭收養他,已經很不錯了,不要想太多了。
脫下外套,一張紙片從夏目的外衣里落了出來,夏目隨手拾起來一看……
夏目的目光一凝,他死死盯著那張紙片,原來……那不是夢!!
&宮川……」
夏目抿唇,那個受傷的少女,那個會使用治癒術的少年,那個突然出現的大漢,還有紅色的妖怪都是真實存在的!
他的心情驟然振奮起來,就好像一個人踽踽獨行很多年後,終於找到夥伴異樣激動。
夏目猛地拉開門,想要打電話問一問,可當走兩步他又停住了。
隔壁客廳內傳來電視的聲音,他如今寄養的家庭一直都覺得他是神經病,總是一個人自言自語,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如果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恐怕會有麻煩。
夏目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渴望。
不要著急,他刻意等明天上學午間休息時,借用學校的電話問一問~
夏目有預感,他即將打開另一個世界的大門。
第二天清早。
&呀呀呀……」
夏川魚扶著自己的腦袋,頭疼的要命。
宿醉果然要不得,尤其是換了殼子後,拼酒能力直線下降,更何況昨天晚上他還耗費力量用了一個大範圍的時間流動術,那種感覺真是……哦天啊難受極了。
他蔫耷耷的在被子裡滾了滾,然後艱難的爬了起來。
剛坐直,旁邊有一雙手遞來濕毛巾,不等夏川魚接過來,就直接覆在了臉上。
「……好冰川魚瞬間清醒了,他扯下毛巾,看向身邊的人……
他喃喃道:「你哪位?」
加賀·刀靈·清光面無表情的道:「主君,你還沒清醒嗎?」
隨即不等夏川魚回答,他取回毛巾浸進冰水裡,略略擰乾就又往夏川魚臉上拍。
「……哎等等。」夏川魚抬手擋住,他仔細看著跪坐在身邊的人……
青年有著一頭黑色長髮,面容精緻秀美,長發用紅色綢帶系住垂在後面,眼眸狹長,眸色如血,再加上一張標準的瓜子臉……
怎麼看怎麼像宇智波家的小子。
夏川魚嘴角微微抽搐,此刻他總算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眼前這傢伙是他的刀靈啊,話說為什麼刀靈和宇智波那麼像?真是走哪都擺脫不了兔子眼。
許是為了照顧夏川魚,加賀清光並未穿昨晚的紅色羽織,而是穿著一件絳色劍道服,黑色長髮配著深深的絳色,就好像加賀清光那紅黑相間的刀鞘,綺麗卻又透著一抹兇殘。
夏川魚道:「對了,我想起來了,你是加賀。」
加賀清光的面色緩和了許多,他嘆了口氣,收起冰毛巾,起身走出去,很快就端著一盆溫水回來。
&君,還請注意身體,以後不要這樣喝酒了。」
他垂頭,長長的睫毛像是扇子一樣遮住血色眸光中一切情緒,他輕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