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縣衙門前,縣丞房德威急步趨前抱拳拜道:「恭賀張將軍旗開得勝,武安百姓莫不感念將軍活命之恩德,早晚燒香禱告,祈盼將軍早日得勝歸來啊!」
張誠也是笑著抱拳道:「呦,房縣丞」
他說到這裡猛地抬手再次輕拍了一下額頭,改口說道:「哎呀,我該稱縣尊大人才是。」
原來,朝廷的公文已經明確了,由縣丞房德威來接任武安知縣一職,縣丞雖說是一縣的副手,但相比於知縣,其就相當於一個打雜的而已。
這還是因為河南最近災情、匪情尤重,沒有人願意來這邊任事,才輪到他這個佐貳官撿了個便宜,一步登天也成了一方百姓的父母官。
在古代,只有知縣一人可以稱父母官,是為一縣之尊,所以也稱為縣尊老爺,而縣丞之與知縣,雖只差著一品而已,但這一品的跨越卻是極難。
如今,縣丞房德威終於如願以償,即將接任武安知縣,他心情極好,也深知張誠如今的實力,宮裡有皇上寵信,朝廷上也有兵部尚書的支持,而且其自身更有強大的兵馬做後盾。
別人想巴結都還找不到門路,房德威得天獨厚,有季佑慈這個關係,他又怎會放過,當下滿臉媚笑的上前再拜,口中說道:「張將軍笑話啦。都是託了張將軍的福,全因武安去年安置災民得力,非但放賑活民無數,更修渠墾荒,今年便不慮旱災啦。
所以,朝廷嘉獎堂尊大老爺,下旨升為正五品的按察使司僉事,實授衛懷兵備道職,小人這也是託了張將軍同堂尊大老爺的福,奉旨接任本縣堂尊的缺。」
張誠笑道:「應該,應該。房大人也為武安百姓們勞心勞力,早該升為堂尊老爺啦。」
他們互相謙讓著,最後還是季佑慈率先進府,張誠與陳九皋隨在他身後,房德威卻說什麼也不肯先進,硬是牽著林芳平的手一同步入縣衙大門。
眾人進了大門,又過儀門,到大堂而不入,直接就到了後堂,又是一番謙讓,最後仍是季佑慈坐在上首,張誠與陳九皋分作兩側,再下面便是縣丞房德威與林芳平,還有主簿、攢典諸官吏。
諸人落座之前自是少不得一番客套,張誠為武安諸官介紹了陳九皋,他給張誠面子,在季佑慈跟前才沒有端起京營的架子。
可如今在房德威等人跟前自然不同,房德威等人與他見禮之時,他可是連眼皮不動一下,只是哼哈的應著。
房德威與諸人聊了一會,他也知道張誠同季佑慈定必有些話要說,便以下去看看酒菜準備得如何為藉口,識趣的退了出去。
季佑慈直到這時才看了眼陳九皋,對張誠說道:「妹夫,我對兵事並不熟知,卻為何推我出任衛懷兵備?」
張誠笑了笑,他不急不緩的說道:「舅兄無須擔心,我麾下得力戰將陳忠,舅兄也是見過的。他如今剛剛升任游擊將軍,我已命他領一隊兵馬留駐沇河鎮。」
他接著說道:「陳忠手裡現在雖只兩千多人馬,但在豫北已是首屈一指的兵馬,何況他還會再募一部,那時便有一營三千餘人馬,基本上可保衛懷兩府不失。」
谷雍張誠喝了口茶水,又繼續道:「何況我在河南岸的邙山那邊,還有楊家兩位舅兄與各寨的七八千鄉勇,急切之時,也可借來一用。舅兄大可不必為兵事擔憂。」
陳九皋這時插言道:「對唄,張老弟麾下的兵馬,那可是個個精悍強勇,以一當十,不對,應該是以一當百。
連闖賊都在開封城下被咱們給殺敗了,這河南還有那些賊寇能擋得一擊啊!」
他說著就轉頭朝張誠一努嘴,說道:「對吧,老弟!」
張誠一臉無奈的看著他,說道:「哥哥說的都對。」
季佑慈這時問道:「妹夫,如今旱情洶洶,饑荒遍野,每年的收成都不夠活民,又怎能養得如此大軍?」
張誠笑道:「邙山那邊的鄉勇,不用我等出一分的錢糧,只是將來舅兄到任之後,要設法為其提供些盔甲軍器即可。
而陳忠那一營軍士,我此前已請准朝廷,在沇河鎮開設鈔關以養軍,何況在懷慶府境內我也已建起十餘處村寨,安置了一萬多的饑民,他們耕種所得,除了留下自己食用外,都可用來
第一百六十四章:為何推我出任兵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