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甲喇章京扈敏嚎叫著領五個清兵衝破陳錚的騎陣,奔岳托所在就要疾奔過去,陳錚麾下二總把總萬光金瞧見機會,斜刺里衝出,一桿長槍直刺進扈敏的肋間。
扈敏胯下戰馬渾然未覺異常,仍是快速向前奔馳,可他的身體卻被萬光金的長槍挑起,三總把總胡大有策馬奔來,狼牙大棒一揮,就把那扈敏的腦袋砸個稀爛。
「草,好好的首級,非得砸爛他」
萬光金氣憤的大罵著,只見他把長槍一橫,對部下叫道:「把這憨貨收了,爺要這身盔甲」
陳錚見遠處又有清兵衝來,也不敢戀戰,他大聲招呼著,領麾下騎士就奔張誠那邊疾奔而去。
張誠這邊領著近三百的精騎還在同那些巴牙喇兵激戰,遠遠的就聽陳錚大聲喊著:「將爺,韃子聚過來嘞。」
張誠掃視一眼,巴牙喇兵也僅剩不到四十人了,他急忙招呼大家,向左面突擊,過去找到張國棟的右哨,再一起殺出去。
魏知策眼看著自己從獲鹿帶出來的弟兄已經被清軍巴牙喇兵砍死四人,心中激憤不已,他策馬隨在張誠右邊,取弓在手,搭上一支箭,回身奮力射去。
三十多不外,一個正吼叫著追來的清軍巴牙喇兵捂著眼睛就翻落馬下,餘下的三十多巴牙喇兵也減緩馬速,紛紛取弓在手。
張誠與陳錚匯合後,已是五百餘精騎,他在清軍大營中一路衝殺,終於在中軍大帳左面二百步外遇到張國棟。
此時,張國棟所部已不足二百騎,他們被數百清兵圍住,一時無法脫困,正在焦急之間,就看見張誠這邊火紅一片,衝殺過來。
好在這邊的清兵都是步戰,慌亂中,清兵都還沒來得及騎上戰馬,他們的騎兵也正在四面往來衝突著。
此戰,宣大軍只是每鎮各留一個游擊的軍馬未動,隨護在宣大總督陳新甲的身邊,以為機動,餘下三總兵,一參將,五個游擊都參與夜襲岳托中軍。
不過,卻唯有張誠一部,誤打誤撞,衝進了岳托的中軍大帳附近。
驅退那數百清兵,救出張國棟部後,張誠就看見不遠處有一處哨台,他大喝道:「衝過去,陳忠上去瞧瞧,哪邊好走!」
八百多精騎策馬衝殺,清軍步卒紛紛退避,很快就來到那處哨台,陳忠三兩下就攀爬上去,不一會,他縱身躍下,翻身上馬,來到張誠身前稟道:「將爺,北邊火勢最旺!」
張誠大喝著:「諸將聽令,合力往南邊沖,兒郎們,咱老子帶你們回家啦!」
清軍左翼大營一處,木柵內是數千被擄百姓,外面則一陣陣驚叫聲音傳來,慌亂的清兵不時大聲訓斥著木柵內驚慌亂叫的百姓。
他們各個衣衫破爛,好在已經熬過最艱難的冬天,雖說初春的風更加陰冷,這麼多人擠在一起,也不是熬不過去。
在眾百姓都是驚慌失措,面容驚恐的望著木柵外面時,一個面容粗狂,甚至有些猙獰的壯漢,蹲在一處角落。
他身旁有三個人也是或蹲、或坐著,周圍還有一些人站著、蹲著都有,整個木柵內,唯有此處相對要安靜一些。
「黑哥,瞅著像是官兵來偷韃子大營嘞。」
一個顯得瘦小的漢子幾個人的身上跳下來,繼續說道:「俺瞅見到處都是火頭,韃子也亂得很,可不跟前時一樣嘞。」
那面目猙獰的黑壯漢子並沒有急著說話,只是打眼瞧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這時,他旁邊一個漢子,雙手交叉藏在衣袖裡,兩腳岔開蹲著,就像是在那裡拉屎一般,他聳拉著的腦袋微微抬起,眼中滿滿的畏怯之色。
只聽他顫顫巍巍的說道:「這時節逃去,那韃子老爺回砍俺們頭哩。」
那黑壯漢子身邊另一個壯漢,猛然踹他一腳,壓著聲音說道:「慫包,王老二,俺們看你是一個屯子的,才想著帶上你,你個憨包還想跟著去遼東,給韃子種地去?」
那王老二膽怯的向後縮了縮,雙手在袖子裡插得更緊,輕聲嘀咕道:「韃子老爺都講嘞,到了那邊俺們就是種地,那邊地又多,收成多了還有獎賞,
俺在哪兒不都是種地,臨邑的地主老爺不也是凶得很嘞」
那先前呵